楚秀不是这时代的人还能是哪里的?难道是从别处穿越来的不成?
也许是楚秀小时候吃了太多苦,所以才不想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听着丁秋楠的话,楚秀笑着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哟,小家伙力气不小啊,正踢我呢。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丁秋楠轻轻拍了他一下。
这时楚秀突然想起蛙崽带回来的煲仔饭材料还没做,正好现在试试。
他很好奇这道地方美食到底多美味。
看着食材,制作的步骤和要领自动浮现在脑海中。原来这么简单。
他拿起材料走进厨房。
这煲仔饭主要用大米做成,要说通俗点,其实就是焖饭。
楚秀麻利地淘米、刷油、铺米、淋油,小火焖至八分熟。
接着将腊肠切片配姜丝,待水分快干时铺上去,再加个鸡蛋继续焖。
十五分钟后。
还没开盖,浓郁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没想到做法简单却这么香。
最近天天大鱼大肉也腻了,正好换口味。
掀开锅盖的瞬间,腊肠的咸香混着米饭的清香扑面而来。
饶是楚秀也忍不住想立刻尝一口。
香气飘满院子,钻进各家各户。
一大爷家。这味道真香!
一大爷深吸一口气。
起初只闻到米香,再细闻发现还混合着其他食材的香味。
没想到米饭还能这样做。
虽然他们家也常吃米饭,因为一点点就能吃饱,蒸好的米饭单吃都香得很。
贫困人家常以大米度日,晨起腹空靠撑,午间一碗白饭足以挨到夜幕降临。
因此这雪白的米粒被许多人称作穷苦人的救命粮。真想不到,大米能做得这么香。
诱人香气飘来,易忠海心中愈发渴望与楚秀拉近关系。
如今阎埠贵已无需刻意讨好楚秀,可两人反倒日渐亲近,这让易忠海暗暗焦急。
若能攀上这层关系,哪怕开口讨要些美味,想必楚秀也不会拒绝。
光是想象楚秀手艺,即便是片清炒菜叶都令人垂涎。
隔壁刘海中家中——
二大爷嗅着空气里的香味,馋得直咂嘴。
若自家两个儿子有楚秀半分本事,何至于天天咽这腌菜梆子?越想越恼,怒火直窜脑门。
这香味简直往他心窝里钻,要是那两个不成器的能争口气......
皮带抽打的脆响骤然炸开,刘家宅院又传出熟悉的哀嚎。
阎埠贵此刻也在闻香兴叹。
虽然上次得了楚秀馈赠,但总不能厚着脸皮再去讨要。
何况丁秋楠正怀胎需要营养,自己贪嘴实在说不过去。
虽说与楚秀关系渐近,到底还没熟稔到随意索要的地步。哎哟这味儿真绝了!三大妈刚感叹完,阎埠贵就变了脸色。
前脚出门她竟指使阎解娣去讨辣条,幸亏楚秀对闺女青眼有加。
换作旁人怕早被撵出门去,到时非但辣条落空,连好不容易维系的关系也得断送。
楚秀这边刚把米饭装碗回屋,没留意阴影里窜出个瘦小身影。
棒梗盯着铁锅残留的油渍两眼放光,喉结不住滚动。
见四周无人,迫不及待捧起锅底将油渣混着姜丝米粒囫囵吞下。
滚烫油脂滑过喉咙时,男孩满足得眯起眼睛。
自打秦淮茹歇了工,傻柱不再接济,贾家连油星子都成了稀罕物。
贾家日子清苦,连沾点油星都算过年了。
棒梗盯着锅里那层油光,顾不得烫嘴,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舔净最后一粒米和姜丝,他心满意足地抹着嘴往回走——这可是许久未尝的油腥味儿。
刚跨进门槛,秦淮如就揪住了他:站住!你嘴角的油怎么回事?
棒梗支吾半天,突然福至心灵:铁蛋......铁蛋刚分我吃的!见母亲将信将疑,他急得跺脚:真是铁蛋给的!
秦淮如叹着气松了手。
此刻楚家小院里,丁秋楠正凑在砂锅前轻嗅:楚秀,你炖的什么呀?巷子口就闻见香了。
趁热吃。楚秀揭开盖子,热气裹着腊肠的咸香腾起。
自打嫁给这人,丁秋楠总觉得身上枷锁全散了。
当初还担心高门大户规矩多,可楚秀在家偏生顽劣得很,倒常逗得她耳根发烫。发什么呆?楚秀敲敲碗沿。
丁秋楠赶忙夹起一筷,米粒裹着琥珀色的油脂在舌尖化开,腊肠的醇厚与稻香的清甜在口腔里炸开,让她忍不住连扒好几口。
她偷瞄身旁这个被外人奉若神明的男人,此刻正给她挑着碗里的姜丝。
这双手能点石成金,更难得是把她的每句话都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