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一个远在大夏、可能只是偶然得到些传承的家伙,能真正与自己抗衡。
“凡夫俗子,岂知降头之奥妙?待我亲至,定叫你们尝尝万蛊噬心、魂魄俱散的滋味!”
摩耶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自信的光芒。
.......
看着陈星问了那么多,又得出如此肯定的结论。
王天豪心中好奇心痒难耐,更深处则是一股抑制不住的寒意。
他不怕不行啊!
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到防护严密的赵先生。
同样也能用这种诡异莫测的方式对付他。
“陈老弟,说了这么半天,赵老弟这到底……得的什么怪病?还是中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奇毒?”
王天豪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至少要知道该如何防范。
不仅是他,刚刚死里逃生、尚且虚弱的赵先生。
以及惊魂未定的赵夫人和他们的子女。
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星,等待着他的宣判。
陈星目光扫过众人,知道隐瞒并无益处。
反而可能让他们放松警惕,陷入更大的危险。
他神色平静,但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将残酷的真相缓缓道出:
“赵先生中的不是寻常的毒,也不是现代医学定义的疾病。而是降头术。”
“降头术?”
王天豪瞳孔一缩,赵家人更是面露茫然与惊恐。
这个词他们走南闯北时或多或少听过一些骇人传闻。
但一直以为是乡野怪谈,从未想过会真实发生在自己身边。
“可以理解为蛊术的一种分支,盛行于东南亚一带,借助人的毛发、血液、生辰八字等为媒介,隔空施法,咒杀或控制他人。”
陈星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点出了更严峻的现实。
“看对方施术的手法,让赵先生生机缓慢流逝,昏迷中受尽折磨,其目的并非一击必杀,而是想一点点、慢慢地折磨致死,其中怨毒之意,显而易见。”
他看向脸色发白的王天豪:“王老哥,你之前提过察觉到有陌生可疑之人在你庄园附近出没。这说明对方手中很可能已经掌握了你们几个当年参与者的基本信息,甚至具体住址。我虽然这次帮赵先生破解了降头,但等于直接打了对方的脸。”
陈星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的心头上。
“我不敢保证,对方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一旦他察觉咒术被破,很有可能……会不再满足于隔空施法,而是选择亲自从东南亚过来,潜入大夏,用更直接、更凶险的方式,来对付你们。”
“亲……亲自过来?!”
王天豪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一个躲在暗处、会施展邪术的敌人。
就已经足够让人寝食难安,如果这个敌人还要亲自来到面前……
那画面他简直不敢想象!
赵先生更是呼吸一窒,刚恢复些许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
赵夫人更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
两个孩子也吓得靠拢在一起,眼中充满了恐惧。
陈星的话语,如同凛冬的寒风。
让病房内的温度骤降,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和背脊发凉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招惹上的,是何等诡异难缠、不择手段的敌人。
曾经的江湖风雨、商海沉浮,在这种超越常理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医疗设备规律的滴答声,衬托着众人沉重的心跳。
王天豪猛地看向陈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恳求与急切。
“陈老弟!老哥我这次是真摊上大事了!你既然能破这降头,肯定有办法对付那家伙,对不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陈星看着众人惊恐无助的眼神,平静地点了点头。
“既然我插手了,自然会管到底。”
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对方若不来便罢,若是真敢来……”
陈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
那是对未知对手的期待,也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我正好想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