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今往后，你得学着喜欢我。”
“毕竟，你自己也说了，如果没有当初那点事，你会喜欢我的。”
“所以，我们重新开始。”
张明珠看着孙亦航突然平静下来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七上八下。她试探性地小声问：“……孙亦航，你……你不生气啦？”
她可是刚刚亲口承认了接近他就是为了报复，这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得炸毛吧？
孙亦航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张明珠看不懂。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和纵容：“生气。怎么不生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却透着一股清晰的缱绻：“但更多的是舍不得。”
“舍不得骂你，更舍不得打你。”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我算是彻底栽你手里了，张明珠。”
听到这话，张明珠心里那点忐忑莫名地平复了一些，甚至生出了一丝微妙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窃喜。她眼珠转了转，趁机提出要求：
“那……那我们说好了，重新开始可以，但你不准强迫我！”这是底线。
“还有！”她想起早上的尴尬，脸又红了，语气变得强硬，“你以后想亲我……必须提前说！经过我同意！不准再搞突然袭击！我不想再被人当猴看了！我今天上班，他们都笑话死我了！”她越说越委屈。
孙亦航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又好笑，故意逗她：“他们那是羡慕。”羡慕他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才不是呢！”张明珠根本不信，“就是笑话！”
“行行行，”孙亦航从善如流地妥协，“以后提前打报告。那……报告打了，你能批准吗？”他眼神里带着期待。
张明珠被他这说法逗得想笑，又努力憋住，矜持地点点头：“那……看情况吧。”
孙亦航心里有了底，继续规划：“以后我们在车里亲，在家里亲，保证不让你同事看见，行不行？”他自动把“提前打报告”和“看情况批准”理解为“私下里就可以”。
张明珠想了想，这个范围她可以接受：“……行吧。”
但她立刻又补充了一条，指着自己还有点刺痛的嘴唇：“还有！你不准再把我亲破皮了！很痛！”
孙亦航看着她红肿未消的嘴唇，心里确实有点心疼和后悔，立刻保证：“好，以后我温柔点。”
一场险些引爆的危机，就这样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平息了，甚至还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和平协议”。
孙亦航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嘚瑟起来的女人，心里那片刚才还冰天雪地的地方，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
报复就报复吧。
反正，他来日方长。
两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孙亦航习惯性地给张明珠夹菜，把她碗里堆得小山一样高。
张明珠看着碗里的菜，倒是没像以前那样挑三拣四或者抱怨，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把他夹过来的菜都吃了。
孙亦航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心里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点宠溺：“真乖。”
张明珠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反驳：“我本来就不挑食的，你知道的。”她只是对吃的比较有要求，但确实不怎么挑食种类。
孙亦航挑眉，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嗯，是不挑食。除了不好吃的，别的都吃。”他可是记得大学时一起吃饭，她尝到不合胃口的，立刻就能皱着小脸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