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航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听着她那些剜心刺骨的话，之前所有的怀疑、猜测、以及她偶尔流露出的不对劲，终于在此刻得到了最残忍的证实。
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对未来憧憬的眼眸，瞬间变得漆黑冰冷，深不见底，仿佛酝酿着毁灭一切的风暴。
张明珠那番歇斯底里的、撕破所有伪装的尖叫，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孙亦航的心脏。
空气死寂了几秒。
孙亦航脸上的那点错愕和残留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某种……近乎狰狞的平静。他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疯狂。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呵……呵呵……终于肯说实话了，张明珠。”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张明珠疯狂跳动的心脏上，“可惜，晚了。”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死死地钉在墙上，不给她丝毫逃脱的空间。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结不结婚？无所谓。大不了就不结！谈一辈子恋爱？可以！我奉陪到底！”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疯狂占有欲：“张明珠！你听清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从你当年不知死活来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退路了！”
“你放开我！疯子！你这个疯子！”张明珠被他眼中的疯狂和话语里的偏执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手腕被攥得生疼，眼泪汹涌而出，“谁要跟你谈一辈子恋爱！你做梦！放开！”
“不放！”孙亦航低吼，另一只手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能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和恐惧，但这只让他心底那股毁灭般的占有欲更加沸腾，“这辈子都不可能放！”
他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眼神偏执得可怕：“你不是怕吃苦吗？不是想享福吗？好啊！我让你享福！我伺候你！我给你做饭！我给你收拾屋子！我赚钱给你花！但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你想甩开我去找别人享福？门都没有！”
“你滚！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离我远点！”张明珠绝望地哭喊，踢打着他，却如同蜉蝣撼树。
“由不得你不要！”孙亦航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彻底撕破脸后的肆无忌惮，“你不是会骗吗？不是会演吗？继续啊！我看你能骗我到几时！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他俯身，狠狠咬上她的嘴唇，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撕咬，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目光阴鸷地盯着她：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用你的一辈子，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