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秦霄的调查迅速升级。表面上,他只是一个履历清白、生意寡淡的小贸易公司老板。但深入挖掘之下,一些隐藏在角落的蛛丝马迹开始浮现。
秦霄早年曾在一家与西南边境有密切贸易往来的货运公司担任过中层管理,时间点恰好与三年前那起制毒案部分重合。
虽然他本人记录干净,但他一个早已疏远、嗜赌如命的表弟,近半年的银行流水却出现了几笔来源不明的大额资金注入,时间点与“卡斯贸易”员工频繁更换的时期吻合。
“资金流向正在逆向追查,但对方很小心,通过多个空壳公司洗了好几道。”心腹队员低声汇报,“这个秦霄,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继续挖,重点查他过去在货运公司的人际关系,特别是那些后来失去联系或者‘意外’身亡的。”戚明远指令道,“另外,对他表弟实施二十四小时秘密监控,看看谁在和他接触。”
另一方面,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对内部人员的排查也在同步进行。
范围限定在知晓“卡斯贸易”调查行动、且身高体型与戚雨描述相符的人员。
这项工作必须保密,既要效率,又不能引起任何警觉。
戚明远和周建明借由调整专案组分工和加强保密纪律的名义,对所有相关人员的工作日志、通讯记录、近期行为举止进行了复核。
有几个人的行为存在些许疑点,但都缺乏直接证据。
其中,侦查队副队长双常言近期确实抱怨过家里老人生病开销大,但经过核实,情况基本属实。
技术队一名负责通讯分析的骨干,上周曾无故缺席一次非关键会议,解释是急性肠胃炎,有医院就诊记录。
一切似乎都可以用巧合解释。
但戚明远心中的弦却越绷越紧。他知道,真正的内鬼,绝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戚雨在法医中心也感受到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物证,反复检验那瓶神经毒素,试图找到更多指向来源的“指纹”。她知道,现实中的证据链,才是最终将罪犯绳之以法的根本。她的梦境是指引,但无法直接作为证据。
这天下午,她在对毒素样本进行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分析时,发现了一个极其微量的、之前被忽略的有机化合物残留。
经过数据库比对,这种化合物常用于某种特定品牌的工业级塑料稳定剂,而这种塑料,根据记录,主要产自西南边境某地的几家小型化工厂。
又一个指向边境的线索!她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
也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监控秦霄表弟的侦查员传来了紧急消息。
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在一条小巷里与秦霄表弟短暂接触,塞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侦查员虽然无法看清对方全貌,但抓拍到的侧影和步态,经过初步分析,与内部排查名单中的一个人高度相似!
消息传到戚明远这里,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但熟悉的侧影,眼神瞬间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