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戚雨默念着这个代号。清理,对应着灭口;运输,对应着毒品中转。两年前的死者,可能掌握了与“清洁工”相关的信息而被灭口?那邹杨呢?他也是因为可能触及“清洁工”这条线?
“这个消息严格保密,”周建明叮嘱道,“你爸的意思是,蛇刃内部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在进行内部清洗,或者‘清洁工’这条线上出了问题,所以才接连灭口,并沿用他们固定的‘操作流程’。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危机,也可能是突破口。”
内部清洗?戚雨感到一阵寒意。如果蛇刃内部出现问题,那他们的行动可能会更加不可预测和疯狂。
“我明白了,周老师。”戚雨点头。
周建明离开后,戚雨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心潮起伏。“清洁工”这个代号,像一块拼图,将两年前的悬案和现在的邹杨案更紧密地联系了起来。父亲肩膀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想起父亲这些年追查蛇刃的执着,有时甚至带着一种超越职责本身的愤恨。
她隐约知道,几年前,父亲一位亦师亦友的老战友,似乎就是在调查一起涉及边境的案子时牺牲的,虽然官方结论是意外,但父亲一直怀疑与蛇刃有关。
这份旧怨,恐怕也是驱动父亲不依不饶的重要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物流园那边没有新的发现,“黑子”那边也榨不出更多油水。案件的推进似乎陷入了停滞。
这天晚上,戚雨加完班,独自开车回家。夜色已深,路上车辆稀少。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时,她无意间瞥向车窗外的后视镜,注意到后面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没有挂牌照。
她心里微微一动,但没太在意。或许只是巧合。
绿灯亮起,她继续前行。那辆黑色轿车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她故意放慢车速,对方也慢了下来;她拐进一条岔路,对方也跟着拐了进来。
被跟踪了!
戚雨的心猛地一沉。是蛇刃的人?
他们查到了自己是负责邹杨尸检的法医?
还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她没有慌乱,一边保持正常车速,一边迅速思考对策。
不能直接开回家,也不能开往公安局打草惊蛇。她看了一眼导航,前方不远处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大型超市,那里人多,监控密集。
她打定主意,加速朝着超市方向开去。后面的黑色轿车也立刻加速跟上。
就在她距离超市入口还有几百米时,那辆黑色轿车突然猛地加速,试图从侧面超车别停她!
戚雨猛打方向盘,同时踩下油门,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