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弗吉尼亚州，CIA总部，兰利。
约翰逊的办公室里，直播信号早已被切断。
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他那张惨白如死灰的脸。
他身后的几个下属，大气都不敢出，办公室里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伊卡洛斯”计划，“白蚁”行动，“潘多拉”魔盒……
所有的一切，所有他们精心策划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都以最惨烈，最具有戏剧性的方式，宣告了彻底的失败。
而今晚，温思淼在全世界面前的那番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不仅没能摧毁她的神话。
反而亲手，将她推上了神坛，见证了她将这个神话，变成了照亮整个东方民族的，不灭的图腾。
这是一种比任何军事失败，都更令人感到耻辱和绝望的，彻底的溃败。
约翰逊缓缓地，拿起了桌上那部红色的，代表着最高保密等级的电话。
他的手指，因为颤抖，几次都未能准确地按在拨号键上。
最终，他拨通了CIA局长的号码。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电话那头，局长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约翰，我看到直播了。”
“我想，是时候，让你去享受你那被推迟了很久的，悠长的退休生活了。祝你，钓鱼愉快。”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钓鱼。
这是CIA内部，对于“体面地滚蛋”的，最经典的黑话。
他的职业生涯，在这一刻，被画上了一个耻辱的，句号。
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