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部门的效率是惊人的。
但两天后，秦战拿到的调查报告，却让他眉头紧锁。
“秦队，这个苏晴……我们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快翻出来了，结果是，一切正常。”
电话那头，国安的联络员声音里也充满了困惑，
“她的出生证明、学籍档案、出入境记录、工作履历……所有的一切，都天衣无缝。
我们还派人去她之前任教过的机构和她老家进行了外围调查，所有认识她的人，对她的评价都非常高。
温柔，善良，有爱心，专业能力强……没有任何破绽。”
没有任何破绽，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一个人的履历，不可能完美到这种地步。
这只能说明，这份档案，是被人精心伪造过的，而且伪造的水平，高到连国家安全部门，都一时难以分辨真伪。
“继续查！”
秦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明面上查不出问题，那就从暗地里查！
查她的资金往来，查她的社会关系网络，查她所有不合常理的细节！
我不信，一只狐狸，能藏得住所有的尾巴！”
挂掉电话，秦战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个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就像一根毒刺，让他坐立难安。
而另一边，研究院里，“核舟计划”的专家们，也快被那句“生病的火山”给逼疯了。
方振国院士召集了国内最顶尖的地质学家、热力学家和材料学家，开了好几场闭门研讨会。
“会不会是某种蜂窝状的火山岩结构，能起到隔热和散热的作用？”
“我还是觉得，可能指向的是热液循环系统！利用类似地底岩浆和地下水的对流，来带走热量！”
“你们都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火山爆发是脉冲式的！我们的散热系统，是不是也应该设计成脉冲式冷却，而不是持续冷却？”
十几种看似都有道理，但又都无法形成完整理论的方案被提了出来，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方老坐在主位上，听着这些争论，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总觉得，这些思路，都与“火山”那个宏大的意象，相去甚远，没有抓住最核心的本质。
这天晚上，秦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的地毯上，淼淼正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玩着积木。
秦战换了鞋，走过去，想看看女儿又在搭建什么“惊世之作”。
只见淼淼用那些红色的、方形的积木，搭了一个很高的、中间是空心的“塔”。
秦战认得，那是他之前为了给女儿解释自己的工作，照着模型画的，简化版的反应堆结构。
“淼淼，又在给爸爸造大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