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演习的过程，也没有提改装枪的功劳。
他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严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战的眼睛，问出了一个让秦战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问题：
“秦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这个设计，和上次方振国院士解决弹道难题的那个‘灵感’，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秦战脑中所有的迷雾！
他瞬间明白了，女儿的存在，她的特殊，已经不再是研究院内部的秘密！
它已经进入了更高层，进入了军区核心领导的视野！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但同时，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承认，也无法否认。
他挺直了腰杆，对着副司令，庄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副司令看着他，也沉默了。
良久，他重重地拍了拍秦战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好！好样的！”
“你，和你身后的人，都是我们国家的大功臣！”
这句话，像一枚定心丸，让秦战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等同于，军区最高层，对“雏凤”的存在，给予了最直接的肯定和支持！
第二天，军区召开了盛大的演习表彰大会。
“狼牙”小队，荣立集体一等功。
秦战个人，荣立二等功。
那枚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军功章，被副司令亲手戴在了他的胸前。
会上，副司令当众宣布，将秦战“发明”的“双螺旋供弹结构”，正式命名为“秦氏结构”！
并下令军工厂，立刻以此为蓝本，对全军现役的81式步枪，进行全面的升级改造！
会后，高建军和马老都主动找到了秦战。
高建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他真心实意地向秦战敬了一个军礼，为自己的短视和无知，诚恳道歉。
而马老，则像个小学生一样，缠着秦战，激动地请求加入后续的量产改良项目，哪怕只是给张“钳子”打个下手，他也心甘情愿。
秦战带着一身的荣耀，回到了研究院。
他没有把那枚金灿灿的军功章放进荣誉柜，而是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温暖的客厅。
他看到淼淼正趴在地毯上，专心地画着画，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秦战走过去，俯下身，轻轻地，将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军功章，挂在了淼淼的床头。
“傻丫头，”
他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声音里满是温柔，
“这块军功章，是你的。”
就在秦战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时刻时，桌上的专线电话，又一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院长打来的。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
“秦战，立刻来我办公室！出大事了！”
“我们为最新一代核潜艇研发的一种关键合金材料，在最后的极限测试中，出现了严重的脆性断裂！
“整个项目，已经彻底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