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温存的、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唔……”夜晚晴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剧烈地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推拒。
她的挣扎让夜辰瞬间清醒！
他猛地抬起头，松开了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度尴尬和暧昧的气息。
夜晚晴捂着刚刚被亲吻过的嘴唇，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胸口剧烈起伏，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羞愤、和一丝被冒犯的怒火。
“夜辰！你……你混蛋！”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一次，她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亲了她！
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和委屈愤怒的眼神，夜辰心中一阵抽痛，涌起巨大的懊悔。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这是个意外，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解释有什么用？
他的确是亲了。
而且……他并不后悔。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刚才那短暂触碰时，心底涌起的巨大悸动和满足。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坦诚和炽热，缓缓开口，声音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有些低哑：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夜晚晴咬着唇，愤恨地瞪着他，显然不信。
夜辰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但就算这是意外，夜晚晴，我也不后悔。”
他看着她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地，如同宣誓：
“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彻底劈开了夜晚晴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承认了！
他承认了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发冷，她再也无法面对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披在肩上的他的外套滑落在地也顾不上了。
夜辰没有去追。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他握紧了手中的布料，看着夜色中她仓惶逃离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
有懊悔，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确认心意后的、豁出去的决绝。
意外也好，蓄谋也罢。
这个吻，终究是发生了。
而那层薄薄的、自欺欺人的窗户纸，也被彻底捅破。
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单纯的“姐弟”或“上下级”关系了。
夜晚晴的第一次清醒的亲吻，在这样一个意外的夜晚，以一种她绝对不愿接受的方式，烙印在了她的生命里。而夜辰的攻城略地，也因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直白也更加危险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