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侧身避开,掌心凝聚“心惊肉跳”掌法,拍向段兴智的肩头。段兴智挥剑格挡,剑身被掌风震得嗡嗡作响,手臂发麻。杨过步步紧逼,黯然销魂掌连环拍出,“杞人忧天”“无中生有”“拖泥带水”,招式连绵不绝,掌风如影随形,将段兴智逼得险象环生。段氏武学重灵动飘逸,遇此蕴含无尽悲怆的刚猛掌法,竟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已添数道掌伤,鲜血染红了银白战甲。
与此同时,龙尾城的城墙在尸兵的轮番冲击下,已布满裂痕。尸兵们推着巨型撞木,疯狂撞击城门,玄铁城门在撞击下发出“嘎吱”巨响,铆钉飞溅,墙体震颤。一名尸兵爬上云梯,刚登上城楼,便被一名段氏老卒用长刀砍中头颅,可尸兵毫无反应,反手一刀将老卒斩杀。城楼上的段氏弟子死伤惨重,六脉神剑的威力渐渐衰减,尸兵们趁机攀爬云梯,玄铁战甲上的尸毒让守军触之即倒,惨叫声在风雪中此起彼伏。
“陛下,城门快破了!”段世忠嘶吼着冲来,身上已中数箭,摇摇欲坠,他手中还抱着一名战死的段氏子弟,“世子……世子为了掩护百姓撤退,被尸兵斩杀了!”
段兴智浑身一震,世子是他的独子,年仅十六岁,今日刚上城楼。他转头望去,只见城门下方,一名尸兵正提着世子的头颅,向他示威。段兴智眼中的决绝瞬间崩塌,泪水混合着血水滚落。他望着城中慌乱奔逃的百姓,望着城楼上战死的亲信,望着远处苍山的积雪,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先祖创业不易,他却没能守住,还要让百姓跟着受苦。
“住手!”他猛地挥剑斩断身前的攻城云梯,高声喊道,“我愿归降!但求丁大材遵守承诺,保全大理百姓与段氏宗庙!”
杨过收住掌力,玄铁剑直指段兴智,冷声道:“早该如此,何必让生灵涂炭!”
段氏归降·西南定鼎
段兴智下令打开城门,率段氏弟子与文武大臣,身着素服跪在城门之外,雪落在他们身上,很快染白了肩头。段兴智手中紧握着大理的传国玉玺,玉玺上刻着“大理建国,永镇西南”八个字,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丁大材率领众尸将,踏着风雪缓缓走入大理城,玄黑旗取代了段氏黄龙旗,在城头猎猎作响,煞气与古城的佛气交织,形成奇特的气场。
丁大材走到段兴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坚守三年的大理王:“段兴智,你可知罪?”
段兴智叩首道:“臣不知天命,顽抗陛下,罪该万死!但求陛下念及大理百姓无辜,保全段氏宗庙,臣愿率段氏世代归顺,永不反叛!”他将传国玉玺高高举起,双手颤抖。
丁大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念你主动归降,保全城池,朕饶你不死!传旨:封段兴智为大理尸侯,仍统大理各部,按时上缴赋税;段氏弟子编入尸兵军团,由一灯大师调教,将段氏武学融入尸兵训练;大理城防交由霍都接管,派驻五万尸兵驻守;城外十八座粮仓的粮草,一半运往襄阳,一半留给大理百姓;苍山引水渠即刻修复,发放药材防治疫病!”
“谢陛下恩典!”段兴智再叩首,额头触地,眼中满是敬畏与不甘——他终究没能守住先祖基业,但百姓得以保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灯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仁慈,大理百姓免受战火之苦。贫僧愿留下协助段兴智整顿民生,稳固西南边境。段氏武学精妙,可增强尸兵的战力,贫僧会挑选资质上乘的段氏弟子,传授他们与尸气相融的法门。”
“准奏。”丁大材颔首,目光扫过这座古老的都城,城墙的裂痕、雪中的血迹,都在诉说着三年征战的惨烈。“西南已定,天下再无反侧。”
接下来的数月,一灯大师协助段兴智整合段氏残余势力,将三万降兵转化为精锐尸兵,这些尸兵习得段氏的一阳指,可精准攻击敌尸的尸核;霍都加固城防,在苍山洱海周边设立十八座据点,增设烽火台与护城河,将龙尾城的城墙加厚三尺,彻底掌控西南咽喉;丁大材则颁布法令,减免大理百姓三年赋税,将欧阳锋炼制的辟瘴秘药与疫病药材分发给民众,疏通驿道,让大理的茶叶、矿产、马匹等资源通过澜沧江水路与陆路,源源不断运往襄阳与西域边境,为终极决战储备粮草军备。
大理百姓渐渐从战乱的阴影中走出,他们感激丁大材保全性命、减免赋税,不少青年主动加入尸兵军团,希望能为家人换取更好的生活。段兴智则每日坐镇段氏宗庙,教导弟子们适应尸侍的身份,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天下一统的大势,不再有反叛之心。
半月后,丁大材率众尸将离开大理,返回襄阳。沿途之上,西南诸夷纷纷派使者朝拜,献上贡品表示归顺,昔日动荡的西南,终在三年征战后彻底平定。至此,大尸王朝的疆域横跨中原、江南、草原、漠北、西南,天下一统的格局已然成型。
襄阳皇宫内,丁大材端坐龙椅,看着舆图上尽数插上玄黑旗的疆域,眼中翻涌着睥睨天下的野心。他手中把玩着大理的传国玉玺,沉声下令:“传我将令!全军休整三月,磨砺‘十一煞噬界’合击技,将西南新增的五万尸兵编入军团;粮草军备加紧转运西域,务必在三月内集齐足够十五万大军半年的补给;华筝,密切监视西域尸祖的动向,随时禀报!”
“遵令!”众尸将齐声领命,煞气如墨浪直冲云霄,震彻天地。
远在西域黑风戈壁,尸祖已率三百万幽冥鬼兵布下“尸海噬魂大阵”,阵眼处的黑影愈发凝实,死气如乌云般遮天蔽日。黑衣斗篷怪客侍立一旁,手中拿着大理归降的密报,眼中满是狂热:“尸祖大人,丁大材平定西南,势力滔天,但我等三百万幽冥鬼兵,足以将其吞噬!他的尸兵虽悍勇,却不及幽冥鬼兵数量众多,且我等已习得‘噬魂秘术’,可吞噬尸兵的尸核,增强自身战力!”
尸祖的声音古老而威严,带着滔天杀意,震得戈壁滩上的碎石簌簌作响:“丁大材,你一统天下的美梦,该醒了!黑风戈壁,便是你与你僵尸帝国的葬身之地!待朕吞噬你的尸兵与尸将,便可恢复巅峰战力,重现远古尸皇的荣光!”
风雪掠过西南,直扑西域。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终极决战,已箭在弦上。丁大材的十五万大军(新增西南五万尸兵)带着平定四方的威势休整待发,尸祖的三百万幽冥鬼兵严阵以待,天地间的煞气与死气交织,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厮杀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