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礼薄添怅惘，东邪托女赠仙岛
一、七夕襄阳：灯影阑珊盼故人
襄阳城的七夕，总比别处多几分热闹。城墙上挂满了朱红的灯笼，灯影映在护城河里，随着水波晃成一片碎金；街头巷尾的小贩推着车，吆喝着卖“巧果”和“乞巧针”，甜香混着烛火的暖意，漫在晚风里。
黄蓉站在帅府二楼的露台，指尖捏着一枚刚收到的玉簪——簪子是耶律齐托人送来的，羊脂白玉雕成并蒂莲的模样，精致得能映出人影。她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心里却像缺了一块，连晚风都吹不散那点莫名的怅惘。
“黄帮主，吕将军派人送了两坛陈年女儿红，还有一筐临安来的水蜜桃，说是贺七夕的。”丐帮弟子捧着礼盒走进来，语气里满是恭敬。
黄蓉点点头，让弟子把东西放下，目光又落回桌上的一堆礼盒——最显眼的是贾似道送来的锦盒，里面装着一套赤金镶红宝石的首饰，流光溢彩，却透着股让人不舒服的油腻；旁边是宋度宗的赏赐，一方御笔题字的“忠勇护国”匾额，还有两匹江南云锦，规矩得像块冰；耶律齐的玉簪、吕文德的女儿红，甚至连韩小莹都送了一盒亲手做的艾草糕，唯独……没有衍空的东西。
她拿起韩小莹送的艾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没压下心里的失落。自从上次郭靖修炼《葵花宝典》、两人关系微妙起来后，她和丁大材的相处也多了几分客气。她原以为，这个七夕，丁大材至少会送点什么——哪怕是他亲手做的、卖相不怎么样的艾草糕，也好过现在这样，连一句“七夕安康”都没有。
“蓉儿，你在这儿发呆呢？”韩小莹提着一盏兔子灯走进来，灯影落在她脸上，映得眼睛亮晶晶的，“主人说今晚襄阳城热闹，让我来叫你下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加固阳火阵的材料。”
黄蓉心里一动，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艾草糕：衍空……他自己怎么不来？”
韩小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他在院子里调试清心木匕首呢，说要给士兵们多准备点趁手的武器，怕蒙古兵突然偷袭。不过他特意叮嘱我，要是你不想逛，就把这盏灯给你——他说你小时候在桃花岛，最喜欢兔子灯了。”
黄蓉看着韩小莹递来的兔子灯，竹骨糊着半透明的宣纸，灯芯点亮后，兔子的影子在地上蹦蹦跳跳，像活过来一样。她心里的失落突然就淡了些，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这个丁大材，总是这样，嘴笨得不会说好听的，却总记得她的喜好。
“走，下去逛逛。”黄蓉把兔子灯提在手里，跟着韩小莹下楼。帅府的院子里，丁大材正蹲在石凳旁，手里拿着一把清心木匕首，用砂纸细细打磨。月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连认真的模样都透着股沉稳。
“主人，我们要去逛街啦，你去不去？”韩小莹喊道。
丁大材抬起头，看到黄蓉手里的兔子灯，眼神软了软，却还是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把这些匕首打磨完，还要去西门看看阳火阵的情况。最近总觉得蒙古兵不对劲，得提前做好防备。”
黄蓉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暖意，又被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浇凉了些。她咬了咬唇，没说话，提着兔子灯转身就走。韩小莹看了看黄蓉的背影，又看了看丁大材，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丁大材看着黄蓉的背影，手里的砂纸顿了顿。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一块用清心木雕刻的桃花佩，上面还刻着“蓉”字，就藏在怀里。可他每次想递出去，都怕唐突了她——毕竟她和郭靖还有牵扯，自己这样，总像趁人之危。他只能把心思都放在防务上，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少想点不该想的。
街头的热闹还在继续，黄蓉提着兔子灯，却没什么心思看。韩小莹拉着她尝了巧果，买了乞巧针，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走到城门口，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青布长衫，手持玉箫，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不是黄药师是谁？
“爹！”黄蓉几乎是跑着冲过去，声音里满是惊喜。她多久没见到父亲了？自从父亲隐居桃花岛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这个七夕，父亲竟会突然来襄阳。
黄药师看到女儿，原本孤傲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黄蓉的肩膀：“傻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父女俩站在城门口，灯影里满是重逢的温情。韩小莹站在旁边，笑着说：“黄前辈，您怎么突然来襄阳了？要不要先去帅府歇脚？”
黄药师点点头，目光扫过襄阳城的方向，眉头微蹙：“我听说襄阳最近不太平，蒙古兵和尸魔营都在蠢蠢欲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对了，那个衍空，在哪儿？我倒要见见，能让我女儿另眼相看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东邪到访：竹下闲谈忆旧徒
帅府的客厅里，烛火通明。黄药师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丁大材递来的清心木匕首，指尖轻轻拂过刀刃上的纹路——淡金色的灵韵在刀刃上流转，是丁大材特意注入的双经灵韵，能斩邪破瘴。
“不错，这木刃里的灵韵很纯，比江湖上那些花里胡哨的玄铁剑实用多了。”黄药师放下匕首，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你就是丁大材？听说你能操控僵尸，还会双经灵韵？”
丁大材点点头，坐在下首：“前辈过奖了，只是略懂些粗浅的灵韵之术，操控僵尸也是为了对付尸魔营，保护襄阳百姓。”
“保护百姓？”黄药师冷笑一声，玉箫在指尖转了个圈，“现在的朝廷，还有几个人记得‘保护百姓’？贾似道那奸相，忙着勾结外敌；宋度宗那昏君，只知享乐。也就你们这些江湖人，还在傻乎乎地守着这襄阳城。”
黄蓉坐在父亲身边，连忙说：“爹，衍空哥哥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之前还在大散关设了禁域，挡住了蒙古兵的进攻，还挫败了贾似道的阴谋。”
黄药师看了女儿一眼，眼神软了些，却还是没好气道：“努力有什么用？贾似道一日不除，蒙古兵一日不退，襄阳城就永远不得安宁。对了，郭靖呢？我听说他修炼了《葵花宝典》，怎么不见他出来？”
提到郭靖，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黄蓉垂下眼，声音低了些：“他……他最近在闭关，想进一步提升功力，应对蒙古兵的进攻。”
黄药师何等精明，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隐情，却也没追问，只是转移了话题：“说起江湖事，我这次来襄阳，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看向丁大材，语气严肃起来，“我上个月回了趟桃花岛，顺便去了趟梅超风的墓——你知道，梅超风是我徒弟，虽然她早年犯了错，可终归是桃花岛的人。可我到了那儿才发现，她的墓被人毁了，尸骨都不见了！”
“什么？”丁大材和黄蓉都惊呆了。梅超风的墓在嘉兴的乱葬坡，当年黄药师特意派人修缮过，怎么会突然被人毁掉？
黄药师的眼神冷了下来，玉箫在桌上轻轻一敲：“我查了很久，没找到凶手的踪迹，只在墓地上发现了一股淡淡的邪术气息——不是尸魔营的尸气，也不是桃花仙姬的桃花瘴，是一种更陌生的气息，像是……像是来自极寒之地的邪祟。”
丁大材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之前感应到的寒冥老怪的气息——难道是寒冥老怪毁了梅超风的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丁大材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系统提示音：【叮！检测到神雕侠侣世界尸变原由关键线索——梅超风墓被毁，尸变原由探索进度提升至万分之十。提示：凶手与极寒之地邪修有关，需进一步追查寒冥老怪踪迹。】
“前辈，我或许知道一点线索。”丁大材连忙说，“之前我在大散关感应到过一股极寒之地的邪术气息，是一个叫寒冥老怪的邪修，擅长用寒冥气冻结活人的血液，让他们变成冰傀儡。我怀疑，毁了梅超风墓的，可能就是他。”
黄药师的眼神更冷了：“寒冥老怪？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上古邪修，据说隐居在极北的寒冥冰原，怎么会突然跑到中原，毁我徒弟的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已经决定了，等处理完襄阳的事，就去极北找寒冥老怪，一定要查清真相，为梅超风报仇！”
黄蓉连忙说：“爹，极北之地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不如让丁大哥跟你一起去？他的双经灵韵能克制邪术，还能帮你应对突发情况。”
黄药师看向丁大材，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愿意跟我去极北？要知道，寒冥冰原终年冰封，邪祟遍地，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丁大材点点头，语气坚定：“前辈放心，只要能查清真相，为梅前辈报仇，也为了找出尸变的原由，保护更多的人，就算再危险，我也愿意去。”
黄药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好，有胆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下个月就是二十五年一度的第四次华山论剑，到时候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都会去，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也会齐聚华山，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查到更多关于寒冥老怪的线索。”
“华山论剑？”黄蓉眼睛一亮，“我小时候听爹说过，华山论剑是江湖上最盛大的事，能决定天下第一的归属。这次郭……郭靖也会去吗？”
黄药师点点头：“郭靖是北侠，自然要去。杨过那小子也会来，他这些年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人称‘西狂’；一灯大师和周伯通也会去，咱们桃花岛，总不能落了下风。”他看向丁大材，语气带着邀请，“衍空大师，你要不要一起去？以你的实力，说不定能在论剑上崭露头角，让江湖人知道，除了五绝，还有你这号人物。”
丁大材却摇了摇头：“前辈，多谢您的邀请，可我不能去。襄阳城的防务还需要人盯着，蒙古兵和尸魔营随时可能进攻；而且梅前辈的墓刚被毁，我想留在襄阳，继续追查寒冥老怪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踪迹。华山论剑虽然重要，可比起襄阳百姓的安危，还是差了点。”
黄药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比起百姓安危，差了点’！就凭你这句话，我黄药师就认你这个朋友！现在的江湖人，大多只想着争名夺利，像你这样心里装着百姓的，不多了。”
黄蓉坐在旁边，看着丁大材的侧脸，心里突然暖暖的——她就知道，丁大材不是那种看重虚名的人，他的心里，始终装着襄阳的百姓，装着守护这座城的责任。
三、华山论剑：江湖盛事引怅然
提到华山论剑，客厅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韩小莹凑过来，好奇地问：“黄前辈，华山论剑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江湖上说的那样，五绝高手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是天下第一？”
黄药师笑着摇了摇头，玉箫在指尖转了个圈：“不全是。第一次华山论剑，是为了争夺《九阴真经》；第二次是为了给欧阳锋正名；第三次是杨过那小子崭露头角，也算定下了新五绝的名头。这次第四次，更多的是江湖人聚在一起，交流武学，顺便看看，这些年有没有新的高手冒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怀念：“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我和洪七公、欧阳锋、段皇爷、王重阳，在华山上斗了七天七夜，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痛快。可惜啊，王重阳早逝，段皇爷出家成了一灯大师，洪七公和欧阳锋也死在了华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这江湖上晃荡。”
黄蓉听着父亲的话，心里也有些感慨——她虽没见过第一次华山论剑的盛况，却听父亲和郭靖说过很多次，那些江湖豪杰的故事，曾是她小时候最向往的传说。
“爹，这次华山论剑，你准备跟杨过他们比什么？”黄蓉问道。
黄药师挑了挑眉：“还能比什么？比轻功，我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配‘碧海潮生曲’，未必会输；比内力，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也不怕他们。不过我更想看看，杨过那小子这些年武功进步了多少——他可是郭靖的义子，又娶了小龙女，在江湖上的名声，比当年的郭靖还响。”
丁大材坐在旁边，默默听着，心里却在盘算——华山论剑聚集了天下高手，说不定真能从他们口中查到寒冥老怪的线索。可襄阳城的防务确实重要，他要是走了，蒙古兵和尸魔营突然进攻，黄蓉和韩小莹未必能应付得来。
“主人，你要是想去华山论剑，就去吧。”韩小莹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襄阳城的防务有我和丐帮弟子盯着，还有阳火阵和禁域，蒙古兵不敢轻易进攻。而且黄前辈也说了，说不定能在华山查到寒冥老怪的线索，这对咱们追查尸变原由也有好处。”
丁大材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我放心不下襄阳城，也放心不下你们。再说，梅前辈的墓刚被毁，凶手还没找到，我要是去了华山，万一寒冥老怪再来襄阳捣乱，就麻烦了。”
黄蓉看着丁大材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她知道，丁大材不是不想去华山论剑，只是他把襄阳的安危，把她和韩小莹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你可以去的。”黄蓉轻声说，“郭靖闭关快结束了，等他出来，襄阳城的防务就有他盯着。而且丐帮弟子和守城士兵都训练得很好，就算蒙古兵进攻，也能抵挡一阵。你去华山，说不定真能查到有用的线索，为梅前辈报仇，也为了咱们能更快找出尸变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