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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烬灭之主的身份疑云(2 / 2)

夜璃的冰凰虚影突然做出个惊人的举动。她没有去阻止林焰,而是转身冲向那些举着武器的反抗者,冰蓝色的光流在他们周身织成道屏障:“相信他!这不是林焰的本意!”

反抗者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放下武器。林焰的身体还在操控着灭世程序,碑体上的符文已经亮到刺眼,前八世文明的光泡再次浮现,这次映出的不再是繁华,而是毁灭瞬间的惨状——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想起自己失去的家园和亲人。

“看到了吗?”残魂的声音带着蛊惑,“这就是星轨阁和永夜族种下的因,如今该结果了!十分钟后,所有罪恶都会化为星尘,包括那颗被污染的源祖残心,包括你们身上的伤痛……”

林焰的意识在剧痛中突然冷静下来。他不再与残魂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而是将所有精神力沉入丹田,唤醒那颗与自己心跳同步的本命星核。星核在残魂的意志下本已黯淡,却在接触到他的意识时,突然爆发出青金色的光——那是生命青炎最纯粹的力量,专属于他,不属于任何一任转生体的独特力量。

“你错了。”林焰的声音平静却坚定,青金色的光顺着经脉蔓延,在淡金色的瞳孔里撕开一道裂缝,“烬灭之主的使命不是毁灭,是净化。源祖创造这个程序,不是为了让你用来泄愤,是为了在万不得已时,清除虚源的根源,而不是连无辜者一起埋葬!”

青金色的光突然暴涨,将残魂的金红色火焰逼退。林焰的左手终于停止动作,黑曜碑上的符文亮度开始减弱,倒计时的数字在十分钟的位置疯狂跳动,却再也无法减少一秒——他用生命青炎冻结了程序的执行,也冻结了残魂的意志。

“不可能……”残魂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这股力量……源祖从未留下记载……”

“因为这不是源祖留下的。”林焰的意识彻底夺回主导权,淡金色的纹路从瞳孔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的四色光芒。他看着碑体上渐渐黯淡的符文,看着密匙上不再跳动的数字,轻声道,“是我们在轮回中学会的,比毁灭更难,也更有意义的力量。”

残魂的意志在青金色的光中渐渐消散,却在最后一刻传来声悠长的叹息,带着释然,也带着愧疚。林焰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些零碎的记忆:第一世的炎在灭世前,也曾犹豫过;他留下的不止是仇恨,还有道隐藏的后门程序,正是林焰刚才用来冻结灭世程序的关键。

战矛的两截碎片在此时自动飞回,在青金色的光中重组成完整的形态,只是矛尖多了道青金色的纹路,像道新的印记。夜璃的雪发身影落在他身边,冰蓝色的瞳孔里含着泪光,却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反抗者们终于放下了武器,看着林焰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他们或许不完全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那股毁灭的威压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种更温和却更坚定的力量,像雨后的阳光,穿透了轮回的阴霾。

林焰握紧重铸的战矛,密匙自动飞回他掌心,上面的倒计时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星轨母星的坐标还在闪烁。他知道,残魂的出现不是偶然,那是九世轮回积压的痛苦与愤怒,是必须面对的过去。

“还有九分钟。”林焰看向星轨母星的方向,四色火焰在战矛尖熊熊燃烧,“足够我们去星轨母星,用净化代替毁灭,用共生洗刷仇恨了。”

夜璃的冰凰虚影与他并肩而立,冰蓝色的光与四色火焰交织成道青金色的光带,将所有反抗者的战船笼罩其中。这一次,没人再怀疑,没人再犹豫,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林焰没有被残魂吞噬,他在两世意志的撕扯中,走出了第三条路,一条真正能终结轮回的路。

跃迁通道再次开启,舰队的光芒刺破星海的黑暗。十分钟的倒计时虽然被冻结,但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终极时刻,已经越来越近。而他们的领袖,正握着那柄重铸的战矛,带着两世的记忆,带着所有文明的希望,朝着罪恶的源头,稳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