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似乎感觉到了腿边有东西落下。
他以为是书昀掉落用来擦拭的毛巾之类，以往教学或晨间吃饭后，书昀总会及时帮他打理干净的。
他只是无比自然地伸手摸索着，精准地抓起了那方承载着柳姬无数心血、隐秘爱意和美好期许的锦帕。
以前都是书昀帮自己打理，，自己也要回报一下书昀才对。
柳姬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的、象征着彼此情意的双凤，那双她赋予了温柔眼神的凤凰，被王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毫不在意地抓在掌心。
可是现在因为刚刚脱力了的原因，她还在疯狂吸收氧气。
暂时处于无力的状态。
嗓子也痛说不出来话。
王言抓着那方锦帕，径直朝着柳姬的脸颊处轻轻擦去，动作甚至带着点亲昵的意味。
“书昀小姐，沾到了吧？快擦擦…”
柳姬只觉得脸颊上被他触碰的地方传来异样的感觉——那是王言刚刚。
他竟然……竟然用陛下绣的...当作擦嘴的污布.
青鸾在柳姬身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可是凝结了陛下对书昀的一片真心啊。
怎么能这样，这应该不会是陛下自愿了的吧。
王言似乎觉得这样擦拭还不够，又或者是他动作间自己也不小心沾到了。
他皱了皱眉，极其自然地、再次用那方、锦帕，顺手随意地抹了几下。
这下自己也干净了，没有弄脏床单，书昀小姐一定会表扬我吧。
双凤啼鸣的华美锦缎，瞬间被揉皱。
那象征着纯洁爱意和尊贵身份的凤凰图案，被彻底玷污、践踏。
这一幕，如同最残酷的慢镜头，清晰地烙印在柳姬的瞳孔深处。
“唔！”身后的青鸾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气声，脸色惨白如纸，她拼命地朝柳姬打着手势，指向那块被糟蹋的锦帕，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