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昀放下纸张。
又拿起一份更长的,关于漕运改革的论述,洋洋洒洒数百字,涉及多个要点和具体措施。她深吸一口气,用比刚才更快的语速念了起来。
“漕运之弊,首在冗员盘剥,次在河道淤塞…当裁撤冗员,设专职衙门,疏浚河道,改部分河运为海运,于关键节点设常平仓以平抑粮价…”
她念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和紧张,看向王言:“刚才说的…关于漕运,核心是什么?”
王言安静地坐着,似乎在脑海中翻阅着什么。
几息之后,他开口了,声音依旧平稳。
“漕运之弊,首在冗员盘剥,次在河道淤塞。当裁撤冗员,设专职衙门,疏浚河道,改部分河运为海运,于关键节点设常平仓以平抑粮价…”
他将书昀念的数百字几乎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过耳不忘,真正的过耳不忘。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狂涌而上的狂喜,原本以为最艰难,最需要绞尽脑汁的第二关,竟然…竟然因为王言这逆天的记忆力,出现了转机!
“圣男大人。”书昀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猛地抓住王言的手腕。
“你…你做得太好了!太好了!”她几乎要喜极而泣,“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把可能考到的所有议题,所有的标准答案,都念给你听,你不需要理解它们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把它们像刚才一样,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一个字都不要错。”
“可能比不过李青书,但是没关系,总体上还是领先的。”
她眼中燃烧起前所未有的斗志和希望之光。
书昀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之前的绝望和焦虑一扫而空。她立刻重新拿起纸张,声音充满了力量和亢奋:“来!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关于盐铁专营!你听好了…’”
昏黄的灯光下,书昀清朗而快速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
王言安静地坐着,蒙眼的丝巾让他显得格外专注。
他微微侧着头,将那些对他而言如同天书般的治国方略,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镌刻进他记忆之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