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死亡翻滚！”王言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声，被锁在一起的双手猛地在水里一搅，小脑袋奋力一昂，试图做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结果自然是“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整个人又沉了下去，只剩下几串气泡咕噜噜冒上来。
书昀面无表情，眼疾手快地探手下去，精准地抓住王言像捞鱼一样把他从水底提溜起来。
“浪里白条！”王言刚冒头，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又兴奋地喊出另一个书昀完全听不懂的名号，紧接着又是一阵毫无章法的扑腾，水花溅了书昀一身。
书昀只是沉默地看着，在他下一次气势汹汹喊完口号，然后不出意外地开始下沉时，再次机械地伸手把他捞起来。
他到底在喊些什么？
书昀内心一片麻木。
明明连最基本的浮水都做不到，呛水呛得脸都白了，怎么还能一个人玩得这么兴致勃勃？
时间在哗啦啦的水声和王言中气十足的口号声中流逝。
浴桶里原本温热舒适的水，渐渐失去了温度，变得有些凉意。
书昀终于忍不住了。
不能再让他玩下去了…
她倒不是担心王言的身体——只不过…只不过他要是生病了，耽搁了我的选妃大计怎么办？
对，就是这样。
柳姬姐姐的病还等着他呢…虽然现在情况有变…
想到柳姬，书昀的心又沉了沉。
她原本的计划，是等自己成为皇后。
这个目标在她看来理所当然，再利用皇后的身份和便利，将王言安全地，秘密地带到皇宫深处，让他用那神奇的“圣药”彻底治愈柳姬姐姐的头疾。
毕竟现在的京城戒备森严，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运进皇宫。
至于用“口服”的方式运输王言的…那个气味…书昀倒是没有什么排斥的相反她还…
只是…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了！
书昀烦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