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镜子把人照得变形。
林绾笙盯着镜子里自己红透的耳根,手指头绞着衣角:“王……王老师,我们只是上来休息下,对吧?”
“嗯,休息。”
王言刷开门禁,滴一声轻响。走廊暖黄的壁灯投下暧昧的光晕。
“如果你叫我小言的话我会更开心一点。”
房门刚合拢,林绾笙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摆设,后背就撞上了冰凉的门板。
王言的气息带着酒味和烧烤摊的烟火气,猛地压了下来。
不是试探,是撕咬。
唇齿纠缠,碾得她嘴唇发麻,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像被卷入漩涡的船,只能攀住他绷紧的脊背布料,指尖隔着薄薄的t恤感受到底下肌肉的震颤。
林绾笙指尖还残留着那柔软唇瓣的触感,像沾了蜜似的让人心痒。她试探着,轻轻用指腹蹭了蹭王言微张的唇角——温温的,软得像刚蒸好的米糕。真想再尝尝啊……
可刚才还像饿狼扑食般凶猛的人,此刻却像被抽了骨头,软塌塌地趴在她身上,呼吸沉缓,带着浓重的酒气,灼热地喷在她颈窝里。
“小言?”
林绾笙心脏咚咚跳,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生怕惊扰了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手指拢了拢他汗湿的额发。
王言毫无反应,只有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真的醉死过去。
林绾笙困惑地眨眨眼,为什么突然停下了?为什么不继续呀,小言真的睡着了吗?
她半信半疑,费力地撑起他沉甸甸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动着,终于把这“醉鬼”安顿在床铺里侧。
替他脱掉沾了酒气和汗渍的外套时,他毫无抵抗,甚至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像只委屈的小猫。
看着灯光下毫无防备的王言,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鼻梁挺直,嘴唇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显得有些红肿。
林绾笙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像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指尖像有自己的想法,悄悄爬上了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沿着那截漂亮的锁骨线条,轻轻滑动。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
鬼使神差地,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
那股干净的皂角味混着淡淡的酒气,像无形的钩子。
呼吸交缠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理智那根弦“啪”地断了。林绾笙闭上眼,带着豁出去的决绝,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王言主导的侵略。
是她,小心翼翼地、带着虔诚的好奇心,舔舐着他温软的唇瓣,笨拙地模仿着他之前的动作,试图撬开他的齿关。
那柔软的触感和甜美的气息让她着了魔,动作渐渐失了分寸,从试探变成了吮吸,力度越来越大,甚至带上了点发泄似的啃咬。
一只手无意识地滑进了他敞开的衬衫下摆,掌心贴着他紧实温热的腰侧皮肤,那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更用力地揉按下去。
好软,好喜欢。
意乱情迷,理智尽失。
看似柔弱乖巧的林绾笙内心居然有着施暴的欲望吗?
王言感觉浑身上下都痛,她根本不心疼自己她都毫不留情的。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外表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小初女为什么换了一个环境就这么粗鲁啊?
实在是装不下去,王言猛地睁开了眼睛,本来想吓她一跳的,没想到林绾笙已经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了。
又是一巴掌,啪,狠狠的打在王言的身上。
(t▽t)疼
挣扎着起身到一半的时候,林绾笙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掐着王言的脖子,然后顺手将王言翻了个面。
这只手怎么力气这么大呀?
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王言感觉自己眼前都快跑马灯了。
突然林绾笙猛的下来,弹簧床发出一声巨响。
呜呜~
奇异的感觉涌上颈椎,混合着窒息的痛苦,一股诡异的快感笼罩着王言的大脑。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渐渐的王言无法维持自己的思考能力了。
……
阳光穿透了黑夜,休息了一整个晚上的人们都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林绾笙此时终于力竭,酒店里的6瓶水都喝光了。
王言已经全身脱力不住的翻着白眼,甚至连将舌头收回嘴内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它耷拉在嘴外。
林绾笙紧紧的搂住王言,张嘴含住王言挂在嘴外的舌头,就这样休息着慢慢陷入了梦乡。
临近中午。
王言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能将自己的舌头抢回来了,嘴麻麻的。
坏女人。
林绾笙也是坏女人,王言在心里默默给她贴上了标签。
艰难的穿戴完整。
站在走廊里王言拿着手机操作着。
最后终于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作品一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柳家庄园的书房里,水晶高脚杯在纯羊毛地毯上炸裂开猩红的酒液。
柳如烟握着只剩半截杯脚的残骸,鲜血顺着掌心蜿蜒流下,染红了断裂的杯壁。
水晶碎片倒映着她扭曲的脸,手机屏幕的冷光还亮着,界面显示正在播放王言发来的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