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见岳明珍打定主意回避她方才的问题,便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有点不高兴地扁扁嘴嘟嘟囔囔:“珍珍姐姐如今果然是越发过分了,问你与哥哥近日来做了什么不许我说,方才问你对哥哥的评价亦不肯答……”
孟琦长长的叹了口气,模仿着家中老爷子的腔调,故作沧桑道:“可见是大了,心里藏着事,再不与以往一样了。”
岳明珍:……
岳明珍的嘴角抽了抽,有心故意板起脸来,但看着她这怪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过之后,她道:“你这鬼精灵的坏丫头,我倒不信你是一点儿也没察觉你哥哥的打算。”
孟琦百无聊赖地撇撇嘴:“我哥那人你是知道的,满肚子弯弯绕绕,我这么纯良质朴的好孩子,却是不好猜到。”
她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喃喃地分析了起来:“他天天往萃香饮庐跑,可见是早就发觉了那陈轻鸿的打算,可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岳明珍没有接话,孟琦便自顾自地继续道:“我最近总觉得他怪怪的,让我想想,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孟琦琢磨了一阵儿,很快便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是从青松苑归来之后,是也不是?”
她征询地望向了岳明珍,岳明珍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
孟琦受到了鼓舞,接着又很快皱起了眉头:“可是不对啊,青松苑那日,齐元修不是一直跟在我哥身边吗?而且那日,我也一直与你在一处,怎么我二人没发现什么不妥?”
岳明珍正要说话,却听孟琦继续喃喃道:“唔……这个思路不对,我记得珍珍姐姐你当初面色虽有些异色,但总体还算平静,所以这事儿,应该是我们二人不在的时候,我哥发觉的。”
岳明珍见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于是便也不藏着掖着了,一五一十把孟琛当日探听的过程告诉了孟琦。
孟琦听过之后,第一反应便是生气。
一则主要气这陈家兄弟竟如此卑鄙无耻,岳明珍不过是拒了他陈家的婚事罢了,竟如此怀恨在心,想尽办法意图折辱于她!
二嘛,则是气这齐元修。
这人好不争气!关键时刻竟然睡大觉,不然自己不就能更早发觉这陈轻鸿的奸计,说不得便能更早的助珍珍姐姐一臂之力了吗?
但她转念一想,眼下这般情形也未尝不好。
孟琛的能力她最是清楚不过,若是加上她,也不见得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且如今有了这么一遭,她眼瞅着孟琛便对岳明珍上了心,如此一来,若是以后二人真能成就好事,那他们两家岂不是亲上加亲?
孟琦越想越觉得如此,因此突然便又觉得齐元修那一觉实在是睡得恰到好处了。
只是孟琦心中到底还有些疑问,于是她试探着问岳明珍道:“前些日子李嬷嬷来问我讨了当初魏大哥留下的‘假病丸’去,可是与此事有关?”
岳明珍知她是在偷偷探自己口风,于是便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或许吧。”
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倒显得孟琦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孟琦被吊起了胃口,急得直跺脚。但见着岳明珍那副打定主意再不多说一个字的模样,便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中却想着自己这几日一定要查出他们计划如何才是。
……
就在孟琦与岳明珍在账房细谈之时,楼上雅间内也有人正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