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抄了我们的铺子,怎么还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
“姑娘您也是的,就该叫我去把那人骂一顿,怎么还拉我走了?”
孟琦瞥了她一眼:“让你去,然后呢?”
珍珠有些不明白,但她看出了孟琦这会有些生气,于是聪明地闭了嘴没有说话。
果然便听孟琦继续道:“我就这么放任你去闹事,然后你被对方扣住,再拉到县衙去?”
“接着回头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纵容你去人家别人的铺子闹事?让我的生意一落千丈?”
“再说了,你说人家的铺子抄我们了,可你有证据吗?”
“我们的铺子现在都没有开业,相反,人家可是在我们之前开业了。”
“即使我们在他之前开业了,即使真的有证据证明他学我们了,那又怎么样呢?你看这街上光卖包子的就有三家,哪家又到处给别人说其他两家学他了?”
“任是告到谁那里,你都是不占理的。”
珍珠不敢说话了。
生气的姑娘好可怕啊呜呜。
孟琦见将她吓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过于严肃了,念她也是为了自己着急,于是她缓了语气,恨铁不成钢地在珍珠额上戳了一指头。
“你呀,可长点心吧。”
珍珠见孟琦似乎不生气了,忙怪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小心翼翼试探道:“那我们不回家,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啊?”
孟琦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笑着道:“那铺子进不去,但我们就在外面看看总是可以的。”
“这外边的路可不是他家的。”
珍珠虽然没明白在外面站着能看出来什么,但还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姑娘英明!”
孟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接着轻轻嗅了嗅。
她之所以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里也能或多或少地闻见那铺子里菜肴的香气。
这菜品的味道,叫有经验的厨子闻闻,便能知道个大差不差了。
她轻轻嗅了一会,接着拉着珍珠便要走人了。
从刚才她嗅到的气味来说,这铺子里卖的吃食味道只能说是尚可,对比其他人而言或许不错,但对上自己却是不够看的。
不足为虑。
孟琦放下了心,正要转身离开,便见竟有人与那门迎子寒暄。
孟琦的脚步顿住了,借附近的一个铺子悄悄掩了掩自己的身形。
“哟,杨山,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那人抬眼看了看这铺子上的牌匾,口中啧啧道:“竟是要开始做吃食生意了吗?”
“我记得你东家这铺子不是一向是租出去的嘛?”
那门迎子只当孟琦二人已经走远了,便放心与那人寒暄了几句,说了些“主人家的事情我哪里知道”之类的话,接着便邀请那人进铺子里坐。
他将胸脯拍的“邦邦”响:“今日这顿算兄弟我请你的。”
接着便拉了那人进了铺子。
孟琦眯了眯眼。
方才那人叫门迎子什么?似乎是姓杨?
可真是巧了,她还真知道一户杨姓人家。
但很不巧,两家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