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穷得叮当响,他图什么?雷豹和堂弟闹掰了,不靠槐花靠谁?”
傻柱咂摸出味儿来:“合着他养好伤就得服刑,正好我出狱接班?可槐花终究是姑娘家......”
“横竖建筑队到手,三年后就是咱的产业。”
秦淮茹压低声音,“至于婚事...看槐花自己吧,眼下她是不乐意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傻柱望着铁窗叹道,“我这泥菩萨过江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扛起这摊子呢。”
秦淮茹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管不了?你就不能争点气?人家刘光天现在是林真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许大茂管着建材公司,连阎解成都当上了第一建筑队的队长,全院就数你最没出息。”
“啊?他们都混得这么好了?”
“这还没算刘玉华和于莉呢,也都是经理,尤凤霞是秘书,我看往后京茹在林真那儿也能当个经理。
咱不跟她们比,可总得比刘光齐、刘光福强吧?”
傻柱咂了咂嘴:“啧,行,真行,这帮孙子,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
秦淮茹反问:“现在你还说我不顾槐花的死活吗?”
傻柱叹了口气:“反正槐花是受委屈了。”
“那你出来以后多补偿她吧。”
“对了,棒梗有消息吗?”
“没有,自打上次雷豹提醒他赶紧跑,就再没信儿,至少说明没被抓。”
“唉……这日子过得真憋屈。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对了,提防着点雷大头,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秦淮茹急忙问:“哪儿不对劲?”
傻柱歪着头:“我也说不上来!”
“切!你就是心理作用,不想让槐花跟他。
放心吧,我不会逼槐花的。”
秦淮茹走后,傻柱思来想去,决定再给林真和何飞彪各写一封信。
直到这时,傻柱才明白当初狱友的提醒都是好意。
可要他拉下脸去道歉、求狱友再出主意,他又抹不开面子。
最终,他还是申请了纸笔,默默缩在床角给林真和飞彪写信。
这次不再是求助,而是真心实意地忏悔求原谅。
得知自己错怪了何飞彪,又对林真提过无理要求后,傻柱后悔不已。
即便如此,他在信里也没提秦淮茹和槐花隐瞒实情的事,只写了自己不该麻烦林真,更不该用命令的口气让飞彪赔雷大头钱。
他说自己一时糊涂,没考虑清楚就贸然插手。
这两封信写得情真意切,若林真和何飞彪真能看到,或许真能体会傻柱为槐花担忧的心情。
可惜,邮递员傍晚送信到四合院时,正巧碰上刚下班回来的何大清。
“老李,有我孙子飞彪的信吗?”
“哟!老何,你这猜得够准啊!”
“嘿嘿,听说今天又有人去探监看我那傻儿子,我就猜他可能又往院里写信,随口一问,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巧了。”
邮递员老李笑道:“还真是巧了,我这包里正好有傻柱写给何飞彪的信,还有一封是给林真的。”
“把信都给我吧,我转交。”
“行,拿戳来盖一下,不盖戳可不能给你。”
“嘿,老东西,够谨慎的啊!”
何大清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飞彪和林真的姓名戳。
邮递员老李惊讶道:“哟!老何,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行了行了,少废话,赶紧把信给我,忙你的去吧!再磨蹭天黑了送不完,小心扣你工钱!”
老李无奈一笑,把信递给何大清。
两人早就相识,偶尔斗嘴开玩笑。
何大清截下傻柱写给孙子的信,拆开一边看一边往公厕走去。
何大清读完信,苦笑着喃喃自语:“傻柱啊,你和飞彪的矛盾就让它继续误会下去吧,有陶卫兵给你养老就够了,别再来折腾我孙子了。
爹这回跟你耍个心眼,把陶卫兵培养好就算对得起你了。
你这字写得跟蚂蚁爬似的,只配给我当厕纸。”
傻柱那封掏心掏肺的信,果真被何大清拿去擦了屁股。
至于写给林真的那封,何大清倒是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他手上。
可林真正在工地忙得脚不沾地,一听是傻柱的信,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这傻柱还真是没完没了,都第三封了。
何叔,我懒得看,您看着处理吧。”
何大清道:“那我直接撕了啊,估摸着他是听说飞彪打伤雷大头的事,想为前两封信跟你赔不是呢。”
林真笑道:“前两封我压根没看,谈不上生气,他也用不着道歉。”
“成,只要你不记恨他就行。”
何大清边说边把信连信封撕了个粉碎。
林真心知肚明,何大清这趟来表面上是替傻柱说情,实际上对这个糊涂儿子操碎了心。
明明给傻柱铺好了后半生的路,却一直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