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强压激动,弯起一根手指:“九百美刀,绕过古董商全归你们。”
二皮子摇头:“那是你跟古董商的价。
现在得加钱。”
“加多少?”
“九千美刀。”
二皮子语气平淡。
“抢劫啊!”
乔治瞪大眼睛。
“嫌贵?那再见!”
二人转身欲走。
乔治急忙拽住:“等等!”
“改主意了?”
乔治卸下背包:“这里有两千,不卖你们准后悔!”
“哦?凭什么?”
“这破牌子除了我,别人二十块都不给!我是来旅游顺手买纪念品,大不了换别的!”
二人对视一眼,觉得老外底牌已亮。
两千美刀确实不少,便点头:“行吧,就当亏本买卖。”
交易完成时,几束手电光突然刺破黑暗——
“不许动!”
“抱头蹲下!”
二皮子抓起背包撒腿就跑。
警察来了!快撤!
扑通!
宋三儿慌不择路摔了个狗啃泥。
乔治低着头拼命往外冲,身后传来许大茂的喊声:同志,这就是他们定的交易地点,我戴罪立功了,千万别判我啊!
老实点!其他人追!
乔治心里暗骂许大茂是个软骨头。
连跑两条胡同后,乔治才放慢脚步,低着头快步往住处赶。
现场很快恢复平静。
几束手电筒光陆续熄灭。
许大茂望着乔治逃跑的方向笑道:这孙子今晚肯定连夜跑路。”
二皮子接话:他连酒楼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张麻子大笑:事儿办成了,许大茂,这两千美金咱对半分?
许大茂摆手:你们拿着吧,我不差钱,这次多亏你们善后。”
哈哈哈,都是林夫人安排得好。
那我们先走了,回见!
乔治回到招待所,掏出玉牌仔细端详,确认是上午那块。
他长舒一口气,决定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收拾好行李,乔治匆匆退房直奔机场。
......
次日晌午,四合院一片宁静。
许大茂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被前院的吵闹声惊醒。
谁啊?大清早吵什么吵!
他揉着眼睛出门,看见刘光齐捂着流血的头往回跑,嘴里喊着:光福!抄家伙!雷大头敢护着贾家,反了他了!
刘光福拎着煤钳子出来:哥,真是雷豹打的?
废话!叫上光天,咱们找他去!
许大茂撇嘴:挨打了不会报警?在这儿鬼叫什么!
刘光齐怒道:许大茂你少说风凉话!换你挨打试试!
嘿!这院里还没人敢动我!
吹吧你!林真和傻柱哪个不敢揍你?
不会说话就闭嘴!许大茂摔门回屋,活该你挨揍!
刘光福劝道:哥,雷豹那边还有陶卫兵,咱惹不起,报警吧。”
刘光齐不甘心:爸妈呢?
遛弯去了。”
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
陶秀容跟在后面说道:“光齐叔,我已经告诉您了,小当今晚下班才能拿到工资,您现在堵在门口也没用。
您吓唬我,我的孩子护着母亲是天经地义,咬您也是情有可原。
我已经教育过他了,您还要动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雷大头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幸亏我过来办事,不然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咱们单挑,我正好手痒想活动活动!”
刘光福皱着眉头问:“大哥,你真的对秀容的孩子动手了?”
刘光齐接过雷大头递来的三十块钱,转身就要离开:“别问了,你不帮忙就算了。
我得去诊所包扎伤口,回头再说!”
(刘光齐明显露怯了。
面对凶神恶煞、身强力壮的雷大头,他自知不是对手。
加上心里也明白这次确实理亏,只好接过医药费灰溜溜地走了。
雷大头盯着刘光福手中的煤火钳,冷笑道:“怎么?想跟我过两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虽然我不是这个院的,你也不是,来啊,咱们比划比划。”
刘光福哪敢应战,尴尬地笑了笑:“我正换煤球呢,突然听见我哥大喊大叫地跑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陶秀容接过话茬:“光福叔,您不问我也要说的,请您给评评理。”
原来刘光齐、刘光福和常六根早就摸清了秦淮茹一家发工资的日子。
每到贾家人领薪水的日子,他们就拿着账本堵门讨债。
起初三人还为此争执不休,最后想出了个笨办法——轮流蹲守。
秦淮茹、小当和槐花的工资由三人分别收取,而陶卫兵的高工资则由三人平分。
总之要把贾家的工资榨得一分不剩,日常开销全靠陶秀容做手工维持。
这天本该是小当发工资的日子,按约定归刘光齐收取。
他一早就堵在贾家门口,生怕小当私藏工钱,连班都没去上。
等秦淮茹母女都出门上班后,独自在家做手工的陶秀容一抬头就看见刘光齐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