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找许大茂了,非要见总经理。”
娄晓娥微微一笑:带他去雅间吧,我这就带林栋林梁过去看看。”
乔治见到娄晓娥时明显愣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没想到大酒楼的老板是位女士。
你为什么要让人抢走那块玉牌?
娄晓娥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玉牌?看你是外国来的,我才破例见你。
要是无理取闹,就请离开吧。
来到我们这儿就要遵守我们的法律和规矩。”
乔治打量着娄晓娥,又看看林栋林梁,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三人的气势震住了。
原本傲慢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他微微欠身:夫人,我叫乔治,来自太平洋彼岸。
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我是为追寻一块玉牌来到这里的。”
娄晓娥淡淡道:这里是酒楼,不是古玩市场,你找错地方了。”
不,进酒楼前我在附近转过了,那人根本没离开。
请您别骗我了。
那块玉牌是我先看中的,让他帮忙买下,他不但不帮还恐吓店主截胡。
这就是你们的传统吗?如果是这样,恕我难以接受。”
娄晓娥面不改色:你还没说清楚是什么玉牌。
就算要我帮忙寻找,也该有点礼貌吧?来到礼仪之邦,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哦!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夫人,请原谅我的失礼。
那块玉牌是我外公的遗物,对我非常重要。
如果您肯割爱,我愿意补偿九百美元。”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难道你外公是中国人?
是的,我是混血儿。
一直等着机会来找他的遗物,你们这边一开放,我马上就办手续过来了!
娄晓娥轻轻摇头:这谎话也就骗骗小孩子。
既然不肯说玉牌的来历,那就去报案吧。
警方或许能帮你找到买主,但绝不会让你带出国。”
夫人,我没说谎,我......
林栋抬手打断:你身上没有一点黄种人特征,别说你外公,就是你外公的父亲也和中国人扯不上关系。”
林梁冷冷道:连实话都不肯说,就别指望别人帮忙。
我们没空陪你在这儿闲扯!
被林栋林梁这么一说。
乔治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感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但关于玉牌的事,依然不愿松口。
继续用蹩脚的中文搪塞道:“那块玉牌确实是我外公的遗物,他在解放前离开这里,临终前最牵挂的就是它,希望我们能替他找回来。”
娄晓娥见这老外装糊涂不肯透露实情,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平静道:“你为外公的遗愿远道而来,这份心意令人感动,可惜你不说玉牌的特征,我们酒楼实在无从找起。
至于你说的那人进了酒楼没离开,这点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协助,已经报了案,你稍等片刻,警方马上就到。”
“报案?不不不!我不需要报案!我只想找到那个人,如果是你派去的,我愿意付九百美元;如果不是,只要你帮忙牵线,我也愿意花九百美元买回来。”
娄晓娥没再理会,起身道:“见你之前我就报了案,老实等警方来吧。
现在离开,等于潜逃。”
“天啊!你们太不讲理了!我只是来买东西,追回家人的遗物!喂,别这样……”
娄晓娥已带着林栋林梁离开。
一米八几的陶卫兵被于莉叫来守在门口,盯着老外等警察。
见乔治前,娄晓娥就给陈治国打过电话。
无论能否套出话,她都没打算让这老外轻松离开。
如今的娄晓娥,早不是刚嫁林真时的单纯性子,耳濡目染下,多了几分丈夫的“损”
劲儿。
回到办公室,林栋林梁问道:“妈,这老外嘴太紧,会不会真不知情?或是替人跑腿的?”
娄晓娥摇头:“替谁办事说不准,但他肯定知道玉牌的秘密,否则不会开口就是九百美元。
这只是块普通独山玉,按材质顶多值十块钱。”
林栋皱眉:“可惜套不出线索。”
娄晓娥微微一笑:“他越咬定是遗物,越证明心里有鬼。
既然问不出,何必浪费时间?”
林梁担忧道:“妈,他会不会怀疑我们也知道玉牌的秘密?”
娄晓娥笃定道:“不会。
否则他不会高价求购,而是暗中施压。
他现在大概以为我派你许伯做局坑他钱——等着吧,马上就该加价了。”
话音刚落,于莉匆匆进来:“晓娥,老外加到一千五百美元,说不卖他就走人!”
娄晓娥笑道:“告诉他,警察快到了,老实等着。
我们没有玉牌,一万五也变不出来。”
于莉点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