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傻柱的生死仇人!
跟许大茂、刘光天他们都不一样。
许大茂虽说从小被他欺负,可后来人家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只能酸两句解气。
刘光天在他眼里就是个狗腿子,压根瞧不上。
林真虽然处处压他一头,但他心服口服。
可李怀德不同——
第一,这畜生当年差点强占了秦淮茹。
这是傻柱心里永远拔不出的刺。
第二,就是李怀德把他踢出轧钢厂的。
要不是杨厂长拦着,早把他二进宫送进大牢了。
这是不死不休的私仇!
而棒梗干的事,既对不起他妈,更对不起他傻柱。
这回差点害得贾家家破人亡,贾张氏的死跟棒梗脱不了干系。
现在不光欠着两万块,又添五万新债,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傻柱咬牙切齿问:“淮茹,棒梗知不知道李怀德当年欺负你的事?你跟他说过没有?”
秦淮茹捂脸痛哭:“我没明说...但小当槐花都知道,不知她们有没有告诉棒梗...”
“还用问?槐花最护着你,小当不说她也会说!”
傻柱眼睛通红,“这畜生就是存心不要爹娘了!他明明知道咱俩恨透了李怀德,还跟这狼狈为奸!”
秦淮茹的哭声在探监室里回荡。
傻柱突然想起什么:“六根儿说过,棒梗特意交代他们瞒着咱们——他就是怕我们知道他跟李怀德混在一起会拦着!”
“他能想到这层,就绝对清楚李怀德对咱干的缺德事!”
“这白眼狼从一开始就没把你我放在眼里,他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家!”
“难怪他找到李怀德后不报案,根本就是去投靠李怀德的!就凭他还想报复林真?做梦!”
傻柱像是被棒梗气得突然开窍,噼里啪啦把棒梗的心思全抖了出来。
这番话戳得秦淮茹心口生疼。
“够了!别说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秦淮茹捂着脸哭着冲出门去。
傻柱一愣,“哎?我还没说完呢?我这不是劝你别再惦记棒梗了吗?你跑什么啊?”
“何雨柱,探视时间到了,有话下个月再说。”
管教催促道。
傻柱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跟着管教回牢房。
回到监舍,面对狱友的冷嘲热讽,傻柱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棒梗跟着李怀德推杯换盏的画面,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这边傻柱怒火中烧,那边许大茂却乐开了花。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跟着林真单干的机会。
昨晚林真给了他一本古董鉴定手册,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类珍宝的鉴别方法。
他熬夜研读,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替林真收的物件有多值钱。
不过对现在的许大茂来说,钱早已不是终极目标。
跟林真越久,他越明白一个道理——能跟着林真做事,比当亿万富翁更有价值。
可惜自己除了嘴皮子利索,没什么真本事,比不上马华、叶芪和孙安堂那些亲传。
在林真身边的地位,也就比张麻子稍强些。
可就连张麻子那样手下几十号人的湖,都甘心给林真跑腿。
自己能成为仅次于三大的心腹,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真给他的薪水比轧钢厂车间主任还高,更重要的是治好了他的病,还让他有了聪明伶俐的女儿。
许大茂不敢细算以前收的古董值多少钱,反而觉得能帮林真收到那些宝贝,比自己发财还高兴。
林真当年那记要他命的耳光,早已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
接到刘玉华通知后,许大茂立马递交了辞职申请。
放映员可是个肥差,好几个关系户早就虎视眈眈。
当天宣传科长就摆酒送行,接任者连连敬酒,心里乐开了花。
回到家,许大茂美滋滋地哼着小曲。
秦京茹撇嘴道:“瞧把你乐的,要是搞砸了,看林真不收拾你!”
“啧!林工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爷们我也不是吃干饭的。”
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书,“等我吃透这本秘籍,就去琉璃厂大展身手!”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好好表现,我还想像于莉那样当大堂经理呢,工资多体面!”
“妇人之见!”
许大茂摆手,“阎解成那抠门精能当林工心腹吗?钱算什么?对了闺女——”
他转头看向看书的许静静,“你跟小龙处得咋样了?”
许静静脸颊微红:“爸!您别瞎说,更别在小龙哥面前提。
我们还要上学呢,这些事不用您操心。”
“好好好,都听我闺女的!”
许大茂乐呵呵道,“在这个家,我闺女说啥就是啥!”
秦京茹瞪眼:“那我说话你听不听?”
许大茂咧嘴一笑:你可别学秦淮茹那套,咱家闺女排第一,我第二,你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