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被骗,有的是办法把钱要回去。
他名下还有两家店铺,到时候肯定会被那些人瓜分。
如果找不到棒梗和李副厂长,他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所以除了等警方消息,他自己也得想办法找人。
把店里的事交给家人后,第二天他带着四个伙计直奔东直门外。
关于棒梗的线索,他只知道一条——
东直门外的雷大头,棒梗曾说是雷大头介绍他来的。
不管真假,他必须先找到雷大头问清楚。
他和雷大头认识的事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雷大头亲口告诉棒梗。
中午时分,黎老板找到了雷大头。
五个人二话不说就把雷大头围住。
大头,现在到处是赚钱机会,你非要不择手段捞偏门?想跟我硬碰硬?我在北城混,碍着你什么事了?
雷大头虽然凶悍,但一个人被五个围住,双拳难敌四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赔着笑脸。
黎叔,我真不知道哪儿得罪您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旁边一个伙计怒喝:少装蒜!别以为会两下子就了不起,四九城谁还没点功夫?现在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四个伙计立刻架住雷大头的胳膊。
如今的雷大头可比年轻时沉稳,也更狠辣。
他咧嘴一笑:黎叔,要教训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不然只要你们打不死我,我就能弄死你们。
别忘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
黎老板一挥手,示意伙计松手。
冷着脸问:是你让棒梗拿着假身份来找我的?
雷大头点头:对啊,他给了我五十块钱,我把我族弟雷二牛的身份证明给了他。
他说要查一个诈骗团伙,自己也是通缉犯。
我这人讲义气,就给了他几个靠谱的朋友联系方式,其中就有您。
怎么,棒梗得罪您了?
害惨我了!
黎老板一拳挥过去,雷大头头一偏轻松躲开,右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
冷笑道:黎叔,有话好好说。
等把事情弄清楚了,您再动手也不迟。”
黎老板手腕被捏得生疼,四个伙计见状就要上前。
雷大头识相地松开手,笑道:好了黎叔,您说吧,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黎老板揉着手腕,让伙计们退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雷大头听完,眼中寒光一闪。
立刻喊道:二牛,出来!
胡同里闪出一个瘦高个年轻人。
大哥,什么事?
棒梗那小子不老实,马上去街道办和派出所报案,就说前段时间开的证明连钱包一起被偷了,是在轧钢厂附近丢的,这半个月你根本没出过东直门!
“明白,大哥!”
雷二牛立即动身去报案,撇清自己的嫌疑。
雷大头朝姓黎的拱了拱手:“黎叔,您是被骗糊涂了吧?如果真是我指使棒梗去骗您,我还会让您找上门来?更不会直接承认是我让他去找您的。
这摆明了是那小子忘恩负义,我帮了他,他却利用我坑您。”
姓黎的冷哼道:“无论如何,人是你引到我那儿的,我受了骗,自然来找你!”
雷大头提议:“您找我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咱们一起去找棒梗算账!”
“哼!说得轻松,你有什么办法?上哪儿找?”
“直接去他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且他们院里有位高人,只要咱们诚心求助,比找警察还管用。”
“什么高人?”
“说来惭愧,我和这位高人还有些过节。
当年我在四九城横行无忌,却败在他儿子手上。
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高人,说不定能结交一番。”
姓黎的狐疑道:“先不说这人是否真如你所言那么厉害,人家凭什么帮我们?”
雷大头笑道:“您有所不知,棒梗和他儿子从小就不对付,两家积怨已久。
而且,李副厂长前不久刚在这位高人手里栽了跟头,还记得前阵子报纸上登的八萃楼厨艺大赛吗?”
“哦?我手下有家饭店和服装店,倒是听说过。
难道背后的较量就是李怀德和这位高人?”
“没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多交朋友少树敌,他没理由拒绝咱们。”
“等等!”
姓黎的突然抬手打断。
“又怎么了,黎叔?”
被骗过一次后,姓黎的变得格外谨慎,冷冷质问:“你已经解释清楚不是故意派棒梗骗我的。
据我所知,你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大可直接打发我走,何必费心帮我四处求人?”
雷大头咬牙道:“当年我被棒梗忽悠,和他儿子约架,不仅惨败,还二进宫。
这次本想趁棒梗落难拉拢他,谁知这白眼狼又坑我!不亲手收拾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姓黎的微微点头,又问:“可那位高人会帮咱们吗?你不是和他儿子有过节?”
“这……”
雷大头一愣,心里也没底。
尤其是听棒梗提过,当年被他打伤的女孩如今成了林真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