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出台专门惩治作风败坏的罪名。
要是真的,哥哥从前的事很可能被翻旧账。
特别是认罪书和照片都在别人手上,这辈子都被人掐着脖子。
难怪哥哥宁可背着罪名逃跑,也不敢进派出所接受审问。
就他那点胆量,满肚子心虚事,进去就腿软冒冷汗,三两句话准露馅。
槐花蹙眉道:“妈,您以前怎么不跟我和姐姐说呢?”
秦淮茹叹息:“说了又能怎样?知道的人越多越难遮掩。
本来想着等他们娘四个落了户,赔些钱让她跟棒梗好聚好散,可...”
小当翻个白眼:“结果我哥回来一个月,她就怀上了贾家的种!”
槐花叹气:“不光这样,眼下咱家遇上这么大的事,还真不能放她走。”
小当皱眉:“再大的难关也能熬过去。
妈,不如趁现在劝她离开,反正我哥出事,她迁户口的事肯定黄了,还赖着干嘛?”
槐花忙道:“姐你不懂,忘了陶卫兵在八萃楼工作吗?他工资可不低。
傻爸被抓,家里正缺钱,哪能赶他们走?”
小当恼了:“那槐花你招他当上门女婿好了!既能贴补家用,还能撑场面!”
槐花委屈道:“人家中意的是姐姐你啊,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
“哼!谁爱留谁嫁,不想嫁就闭嘴!”
被姐姐一吼,槐花低头不敢再吭声。
秦淮茹看着小当,柔声劝道:“槐花说得在理,咱家现在确实需要帮手。
贾家运气差,从年起就得靠街坊帮衬,不然哪有你们今天?”
这话不假。
她嫁过来时公公早已过世。
贾张氏能带着独子贾东旭在中院大屋立足,不光靠撒泼,更多是仗着易中海帮扶。
她承诺让贾东旭给易中海养老,这才拴住了这位一大爷。
而易中海表面正直无私,最乐意给孤儿寡母撑腰。
这才让贾张氏在院里横行霸道,地位仅次于聋老太太。
解放前夕,若非贾张氏拽着易中海撑腰。
孤儿寡母再能闹腾,也早被赶出四合院。
贾东旭便娶不成秦淮茹,棒梗三兄妹更无从谈起。
贾家寡妇素来擅长找光棍绝户当苦力,这是她们的生存智慧,更是祖传本事。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守寡。
靠着易中海周旋,硬是把傻柱拴在了贾家。
可惜这一老一少两个苦力还没把贾家拖进富贵窝,就被林真搅得反目成仇,最后还折进去一条命。
更糟的是傻柱此后十多年都没活干。
苦力没当成,反倒要秦淮茹养着。
改开时秦淮茹满心盼着傻柱复工,贾家就能翻身。
谁知现世报来得快——棒梗在山上被陶秀容设套害死,只得带回城里安葬。
本想赶紧打发走陶秀容这瘟神,奈何变故接二连三。
如今秦淮茹非但不想赶人,还盘算着利用陶秀容弟弟给贾家续命。
等缓过这口气,再琢磨送客的招。
这才耐着性子劝小当:
你傻爸进去了,家里得有个顶梁柱。
晌午刘家常家堵着门,连茅房都不让咱上!
小当拧着脖子:您要留陶卫兵是您的事,何必拿我填坑?我看见他就恶心,嫁他不如吊死!
秦淮茹搂住女儿苦笑:傻丫头,你们兄妹三个比傻爸金贵多了,妈哪舍得真让你嫁?
那您这话什么意思?
学我当年吊着傻柱的招数,让他甘心给咱家当牛做马,又不是真过一辈子!
小当冷哼: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放心,不定亲不松口,你只要别跟他太近乎。
等熬过这阵子,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踹了他,到时候姐弟俩都得滚蛋!
见女儿仍不情愿,秦淮茹又压低声音:
关键要哄他把棒梗写的认罪书、照片和底片偷出来。
没了把柄,还怕撵不走他们?
槐花帮腔道:姐,要是能拿回哥的罪证,他就不用躲着派出所了。”
小当终于沉默。
她实在不愿作践自己。
但想着只需虚与委蛇,或许能试试。
眼下贾家山穷水尽——傻爸入狱,哥哥逃亡,再不弄到钱,全家就得睡大街。
陶卫兵眼看要发第一个月工资。
母女三人盘算着如何让新苦力上套时,陶秀容已在巷口截住了弟弟。
陶秀容还没走到八萃楼,半路就撞见了匆匆赶回的陶卫兵。
弟,你怎么回来了?陶秀容又惊又喜。
陶卫兵上下打量着她: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听说院里的事了?
嗯,一直惦记着回来看看。
货没卸完就听说你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管他贾家真家呢。
我特意提前收工,就怕你出岔子。”
陶秀容眉眼弯弯:真是姐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