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里其他人家靠着林真过得风生水起,六根儿肠子都悔青了。
刘建国闺女嫁进林家,阎解成媳妇当上酒楼经理,连搬走的阎家兄妹都沾了光。
偏自己因贪小便宜错失良机,如今想搭林真的顺风车都找不到门路。
棒梗登门时绝口不提报复林真的事,只说跟着李副厂长搞大项目,把拆迁公司的前景吹得天花乱坠。
三言两语就把常家父子说得心痒难耐。
常家父子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他们对棒梗并不完全信任,但对李副厂长的能力却深信不疑。
唯一让他们不解的是,棒梗如何能进入李副厂长的核心圈子,秦淮茹和傻柱又怎会放心让他参与其中。
常老四沉声道:“棒梗,你可别糊弄爷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都是前后院的老邻居,当年你爷爷在世时,我们还结拜过。”
棒梗笑道:“四爷爷您放心,我说的句句属实。
来找你们,就是替你们抱不平。
前院没几户人家,哪家没沾过林真的光?偏偏把你们晾在一边!”
六根儿皱眉道:“谁说不是呢?我又没得罪过他!”
棒梗趁机煽风:“可不是嘛!要是我们老贾家被冷落也就算了,毕竟过去有些过节。
可你们跟他无冤无仇,还是前院的邻居,他这么做分明是瞧不起人!”
六根儿越想越气,撇嘴道:“就算以前占过他点小便宜,那也不值一提。
他那么有钱还斤斤计较,摆明了是看不起我!”
常老四抬手打断道:“行了,先不说这个。
棒梗,我问你,你是怎么搭上李副厂长的?”
棒梗眼珠一转,随口编了个谎,绝口不提自己主动找李副厂长的事。
“前阵子李副厂长在八萃楼吃瘪的事,你们都知道吧?他被林真这个老部下整得灰头土脸。”
常老四点头:“这事我清楚。”
棒梗得意道:“李副厂长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就派人来找我。
我跟林真的关系您也知道,在院里我就是他的眼中钉。
今天上午有专车来接我,你们听说了吧?”
六根儿笑道:“听叁大妈提过,原来是李副厂长派的车啊!那这事稳了,我们跟!”
棒梗正色道:“四爷爷、六根儿叔,咱们先说好,你们把钱交给我,我抽三成。
刘光齐和刘光福那边也是这个规矩,亲兄弟明算账。”
六根儿惊讶道:“什么?刘家兄弟已经投了?”
“嗯,你们是院里最后一家。
再拉投资,我就得出院找别人了。”
常老四皱眉道:“三成是不是太高了?”
棒梗理直气壮道:“四爷爷,我没要五成已经是看在邻居的份上了。
要是外头的人,至少抽五成,我还未必带他们玩呢!这可是稳赚的大买卖,你们拿七成也能发大财!”
“好吧,但我还有个条件。”
棒梗抢先道:“是不是想见李副厂长?放心,明后天我就安排。
不过你们得守规矩,不能绕过我直接找他。
人家是大领导,没空跟你们对接。”
常老四笑道:“放心,我们就是想当面问几句话,确认一下。
只要是真的,我们不光掏空家底,还要去亲戚那儿借钱,干票大的!”
六根儿连连附和:“对!非得混出个人样来,让林真瞧瞧,也让阎解成和刘建国臊得慌!”
棒梗叮嘱道:“对了,这事千万别声张。
知道的人多了,难免有人不守规矩。
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我妈和傻爸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我跟着李副厂长干!”
六根儿点头道:我懂,傻柱是被李副厂长赶走的,他们肯定憋着火,你这明摆着是要跟林真作对,傻柱和秦淮茹都被林真收拾怕了,哪敢让你放开手脚干。”
棒梗乐得直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摆平了老常家,棒梗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回到家看见陶秀容正在厨房忙活。
棒梗咧嘴笑道:我出去办点事,指不定啥时候回来,晚饭别等我了。”
陶秀容好奇道:瞧你高兴的,这是要去干啥好事?
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
棒梗急着去找沈翠珍,想问问她联系的张家谈得咋样了,最好明天就能带着刘家兄弟和常家父子去见李副厂长。
谁知转了两趟公交车赶到沈家,却扑了个空——沈翠珍压根没回来。
从早上跟他出门后就一直没着家。
棒梗只好给沈父留话,说自己这边都搞定了,就等沈翠珍的消息。
其实沈翠珍正跟李副厂长打得火热。
这女人向来只认本事不挑人,跟李副厂长一见如故,恨不得当场拜把子。
李副厂长虽然没跟她交底,但聊着聊着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盘算着等时机成熟就带着她远走高飞。
至于棒梗?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李副厂长忽悠得找不着北的沈翠珍兴冲冲跑到琉璃厂。
七拐八绕总算找到张远征家。
虽说张家老爷子没了,当家的又蹲了大牢,但生意在张远征媳妇手里已经慢慢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