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容为难道:奶奶,我弟弟已经坐上火车了,明天一早就到。
他既然来了,不混出个名堂是不会回去的。”
这...傻柱和棒梗都没工作了,他们找工作都难,怎么安排你弟弟?
奶奶,我弟弟老实本分,好找工作的。
只要贾梗有工作,他就能跟着干,对吧?孩他爸?
棒梗还隐隐作痛,看了看陶秀容的肚子,咬牙道:对...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秦淮茹哭得几乎昏过去。
小当和槐花一左一右劝道:妈,别哭了,我们饿着肚子等大餐,结果只能喝西北风,我们都没哭。”
是啊妈,别哭了,咱们做饭吃吧,饿死了。”
秦淮茹看了两个女儿一眼,继续趴在桌上大哭。
陶秀容劝道:妈,别难过。
谁还没个跌倒的时候?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爸和贾梗给店里打出了招牌,引来了客人,既然老板娘说好聚好散,应该不会败坏爸的名声。
明天我去接弟弟,让爸抓紧时间找新工作。”
秦淮茹哭道:说得轻巧,上哪儿再找这么好说话的店主啊?
贾张氏道:他们都撕破脸把傻柱和棒梗开除了,肯定会败坏名声的!
傻柱连连摆手:妈您多虑了,那两口子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要是他们真会背后说闲话,我被开除反倒不会这么自责了。
正因为他们为人厚道,我这心里才更过意不去。”
要不...我去给他们赔个不是?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求情?
可别!傻柱急得直跺脚,您要真去求情,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贾张氏见傻柱死活不肯低头,脸色顿时变了,撇着嘴数落道:你说你还能干成什么事?国营厂的工作保不住,饭馆的差事也丢了。
让你去认个错怎么了?难不成全家人都得为了你那点面子喝西北风?
我...傻柱重重叹了口气。
呸!你还有脸叹气?贾张氏越说越来气,傻柱你摸摸良心!淮茹伺候你十几年,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份工作,转眼就让你给搅黄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去给人下跪?你还有脸回来?你个没用的...
妈!您能不能消停会儿!秦淮茹突然拍案而起,冲着婆婆喊道:这事能全怪傻柱吗?明天再找份工就是了。
他都当爷爷的人了,您怎么还动不动就骂?
淮茹,你!
傻柱,咱们走。
回家好好歇着,养足精神明天接着找工作。”秦淮茹拽起傻柱就往外走。
如今她是真把傻柱放在心上了。
不,应该说傻柱已经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房。
在秦淮茹看来,现在的傻柱在某些方面甚至比贾东旭更体贴。
既然往后还得靠傻柱撑起这个家,就不能再任由婆婆随意辱骂了。
傻柱见秦淮茹为了自己竟敢顶撞婆婆,不由得愣住了。
他眼眶发热,默默跟着秦淮茹往前院走去,暗下决心明天一早就出去找工作,绝不在家闲着。
两人前脚刚走,贾张氏后脚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哎呦喂~东旭啊!...你把娘带走吧...我还活着干什么啊...现在谁都拿我当外人...你走了就没人把我当娘了啊...
棒梗皱着眉头转身进屋。
陶秀容假意在一旁劝解,小当和槐花噘着嘴不吱声。
贾张氏这一通哭闹惊动了整个中院,壹大妈闻声出来劝解。
何大清屋里原本亮着的灯突然灭了,飞彪家也悄悄熄了灯。
走到院中的傻柱停下脚步:淮茹,要不...去劝劝?
见壹大妈已经过去,秦淮茹本想狠心不管,只得叹气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说完独自折返。
妈,傻柱现在是当家人,您以后别总训他,咱们还得靠他呢!
是你靠他还差不多!贾张氏抹着眼泪嚷道,你心里早没这个家了,整天就知道护着你男人。
我对傻柱比当年对东旭还好,天天哄着他过日子。
他把好好的工作弄丢了,我说两句都不行?你的心还在贾家吗?
既然嫁给他,我当然要护着他。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他又没说要在家闲着,您就少说两句吧!
“你凭什么用那种口气教训我!”
“妈...我没教训您,是我情绪失控行不行?”
壹大妈打圆场:“老姐姐,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咱们这把年纪了,何必较真呢?淮茹肯定不是存心的。”
陶秀容附和:“奶奶,妈怎么可能故意顶撞您?傻爸和贾梗突然失业,家里每月少三四百块收入,换谁都难受。
您心里憋屈,妈也一样,咱们自家人更该互相体谅。”
壹大妈感叹:“秀容说得在理。
老姐姐您有福气,儿媳孙媳都这么懂事,安心养好身子等着四世同堂享清福多好。”
贾张氏满嘴黄连吐不出——这就是她的好儿媳好孙媳。
好儿媳改嫁傻柱后早把前婆婆抛到九霄云外;
好孙媳把贾家当进城跳板,把孙子当拉磨的驴。
偏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会做表面功夫,害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