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娘们精得流油,半点亏不肯吃,活该有今天!
秦淮茹这会儿才醒过味来。
她满脑子还盘算着怎么把老头退休金弄到手,哪承想人家已经琢磨怎么把她扫地出门。
爸,您刚回来就要赶我们走,这...
别喊爸,傻柱是倒插门,你叫声何叔得了。”
您永远是傻柱的爹就是我爹。
玉华都说让我们住满半年,您怎么...
何大清脸一沉:房契写的是我名儿,玉华说了不算!不信你叫她来,看这个家谁做主。
今晚之前给我搬干净,耳房我要住,正房给飞彪。
谁敢拦着——治国!出来!
陈治国绷着脸从后院月亮门转出来,冷飕飕盯着大舅哥。
傻柱见着妹夫又恼又怵,还憋着股不服:你...你来干啥?
老爷子从保城回来,我和雨水带着东东苗苗自然要来看望,吃顿团圆饭。”
都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怕耽误你在贾家吃饭——毕竟倒插门女婿做不了主。
要不老爷子去后院时,你怎么不跟着?
傻柱顿时噎住。
何大清突然回家,傻柱压根没多想,只觉得老爷子回来就回来呗,怎么还整出顿团圆饭?
可眼下妹妹妹夫带着孩子都到了,自己反倒显得不懂礼数。
秦淮茹赶忙解释:治国,爸突然回来,我们什么都没准备,本打算明天给他接风的,哪知道你们今晚就来了。
早说一声,我和傻柱也好去接你们。”
行了。”何大清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收拾东西搬走,我坐了半天车累得很,要休息。”
爸,您发话我们肯定搬。
可这大晚上的,我们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地方住?总不能睡大街吧?
何大清冷哼:贾家屋子收拾收拾还能加张床,要不就去租刘海中和阎埠贵加盖的房。
只要你们不想睡大街,总能找到地方。”
秦淮茹心凉了半截——这老头半点情面都不讲。
也是,他要是顾念情分,当年就不会抛下儿女跟白寡妇跑了。
如今厚着脸皮回来,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看来今晚是非搬不可了。
院里邻居没一个露面的,连刘海中、阎埠贵都不想掺和这事。
秦淮茹无助地看向傻柱,傻柱也愁眉不展。
何大清见他们磨蹭,冷声道:怎么?非要我撕破脸?
傻柱恼了:您这不已经翻脸了吗?大半夜赶儿子儿媳出门,您可真行!
放屁!你是倒插门的女婿!十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哪来的儿媳?玉华才是我正经儿媳!让你白住十几年还住出理来了?治国,把他们东西扔出去!
陈治国想劝,可见老丈人这架势,只好硬着头皮往屋里走。
贾张氏再也坐不住了,冲出来拦住他。
贾张氏指着何大清就骂:丧良心的老东西!赶走儿子,将来谁给你送终?
何大清眼皮都不抬:我没良心?这些年每月往院里寄钱的是谁?当初要不是我心软,傻柱倒插门那天就该滚蛋!飞彪和她妈也不用跟聋老太太挤那么多年。
我说过只要淮茹给傻柱生个孩子,哪怕姓贾姓秦,我就把雨水耳房要回来——可她肚子有动静吗?老嫂子,你说谁没良心?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啥?我就问你还指望傻柱养老不?
何大清冷笑:他敢不孝?雨水和治国怎么伺候我,他和淮茹就得照做。
敢耍花样,我立马去街道办告他们!
你!你这老无赖!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我就这德行,您老今儿才晓得?当年老贾在世时都奈何不了我,您就别凑热闹了。
年纪大了就该学学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图个清静,非要翻旧账可没意思!”
“呸!何大清你少满嘴跑火车!三十年不露面,一回来就赶亲儿子出门,天底下哪有这种爹!”
“老嫂子,您这就糊涂了。
管教傻柱是我们老何家的家务事,轮不到贾家插手。
敬您才叫声老嫂子,要真撕破脸——我年轻时什么混账样您最清楚。
如今虽说上了岁数,可那股子倔劲儿还在呢。”
何大清当年的做派,看傻柱便知一二。
只不过他比儿子精明得多。
要不怎么能把四合院里最气派的正房连带耳房都霸占到手?
嘴上说是祖传宅子,其实这院子原是一位落魄王爷的府邸。
大清亡了,王爷的居所倒成了他何大清的产业。
任凭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还是老贾、老常、老齐这些人使尽手段,都没能从他手里讨到便宜。
此刻何大清眼珠子一瞪,贾张氏不由得后退半步。
她可太记得这老年轻时的混账样了。
“我、我不是来吵架的...可你一回来就赶走傻柱和淮茹,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