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说了不算,到时候又变卦。”
“绝对不会!你要是担心我变卦,咱们可以再生个孩子。
她要是敢赶我走,我就跟她翻脸!”
秦淮茹不屑地瞥了傻柱一眼,愤怒地说:“连饭都吃不饱,你还有脸提生孩子?连雨水出嫁的事你都瞒着我,让我怎么相信你的空口白话?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啪!
秦淮茹直接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拍在桌上。
傻柱一看,竟是一份保证书,顿时喉咙发紧。
“这……没必要吧?一家人过日子,搞成这样多伤感情!”
“哼!傻柱,我一个女人辛苦养着你,连点安全感都没有,这日子还怎么过?除非你做不到,否则就签字!要不然咱们干脆离婚,你去找何雨水养你吧!”
傻柱脸色阴晴不定,拿起保证书仔细看了一遍,心头涌起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掉下来。
保证书上一条条冰冷的承诺,像尖刀般扎进他心里:
一、何雨柱必须每天积极寻找工作,竭尽全力补贴家用。
二、在找到稳定工作前,不得再向妻子秦淮茹提出生育要求。
三、现居住房屋将来须作为继子贾梗的婚房,或将妻子秦淮茹、岳母贾张氏及继女贾当、贾槐花接来同住,以便腾出贾家祖宅给贾梗结婚使用。
四、承诺对继子贾梗与亲子何飞彪一视同仁,不得偏袒任何一方。
五、必须承担起贾家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孝顺贾张氏,爱护秦淮茹,负责操办贾梗、贾当和贾槐花的婚事。
六、因父亲何大清早年抛下自己和妹妹远赴保城,故不承担其养老义务。
读完保证书,傻柱只觉一股寒意从胸口蔓延到后背。
他没想到秦淮茹竟算计得如此细致。
“淮茹,我……”
秦淮茹已经拿出钢笔和印泥。
“要是给不了这些保证,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这半年的辛苦你也清楚。
你要还有点良心,就签字按手印。
要是只想逍遥快活,不愿担责任,那就撕了保证书,明天我们就离婚!”
说着,秦淮茹已是泪流满面。
她的哭声让傻柱心乱如麻。
“淮茹,你放心,我肯定会按保证书做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真要签字画押,咱们就不像夫妻了,倒像是做生意——你供我吃喝,我给房子和保障,那还算什么一家人?”
秦淮茹抽泣道:“我是把你当家人,可你呢?连雨水出嫁都瞒着我。
要是早说让陈治国从贾家接亲,妈早就搬进雨水那屋了。
等孩子们长大,没房子怎么住?你自己想想!不是我多心,就刘玉华那贪样,肯定会把你从这房子赶出去的!”
自从得知傻柱这几年一直失业,秦淮茹便觉得没必要再供养他了。
之所以迟迟不离婚,全因觊觎何雨水的房产。
今日这场闹剧不仅让她颜面尽失,更令到手的房子飞了。
贾张氏又挨打又生气,此刻已昏沉睡去。
秦淮茹强撑着写下这份保证书,若不能将傻柱的房子据为己有,她决不会再养这个闲人。
她本是个懂得及时止损的人,却被贪欲蒙蔽了判断力。
若不是惦记傻柱的房子,她也不会写下这份自欺欺人的保证书。
傻柱的承诺再动听又有何用?
名义上他是入赘女婿,何家祖宅的房契早被林真交给玉华保管。
何大清回院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房子留给孙子何飞彪。
若真想得到房产,秦淮茹就该给傻柱生个孩子。
这样何大清或许会出面劝说刘玉华,将雨水的房子让给另一个孙子。
给傻柱生孩子是秦淮茹夺取何家房产的唯一途径。
但自私至极的秦淮茹绝不会走这条路,她死也不愿为傻柱生育,最终注定一场空。
无论是逼迫易中海立遗嘱,还是胁迫傻柱签保证书,都暴露了她心狠却短视的本性。
傻柱握着保证书,迟迟无法下笔。
淮茹,第三条能不能再商量?
若在傻柱有工作、被秦淮茹母女哄骗时,这种保证书他能一口气签十份。
但此刻他内心充满抗拒。
这半年来,他受尽贾家的冷眼。
每次吃着秦淮茹端来的饭菜,耳根都阵阵发烫。
若非实在找不到工作,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吃一口。
若能自食其力,他定会逃离这种生活。
可如今失业在家,唯一的妹妹也已出嫁。
若再离婚,恐怕真要饿死街头。
聋老太太早就明言,自己年过九旬,余生只想守着玉华和飞彪,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再也顾不得傻柱。
上次给傻柱出主意让他要么让秦淮茹怀孕,要么装病耍赖,已是最后一次相助。
真要离婚,傻柱既无颜求老太太收留,更没脸向三岁幼子何飞彪乞讨。
秦淮茹这一刀正扎在他死穴上。
正因如此,他才真切感受到来自秦淮茹的寒意。
这份保证书必须签,否则明日离婚后,他就得厚着脸皮靠街坊接济度日。
对傻柱而言,那还不如上吊痛快。
他也不敢将秦淮茹逼签保证书的事说出去。
生怕街坊知道后,自己更抬不起头。
权衡之下,傻柱决定还是签了保证书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