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眉头一皱:你还知道要脸?晓得你妹妹会被人笑话?当亲哥的躲着妹妹出嫁,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混账的东西!
唉......傻柱垂头丧气地摇头,我是真没脸见人啊。
妹妹出嫁,我连条毛巾都置办不起,更别提摆酒了,自个儿吃饭都跟要饭似的。
再说......我在陈治国跟前实在抬不起头,怕他笑话。”
哼!就顾着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亲哥哥不送嫁,你妹妹就不要脸面了?
唉......傻柱只是叹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真对他彻底失望,冷声道:除了你,全院人都去送她了,两辆三轮车才拉完嫁妆。”
啊?当真?没骗我?怎么可能?
嫁妆是玉华置办的,许大茂和刘光天各骑一辆三轮车送过去。
全院人都是玉华招呼来帮忙的,连隔壁院的关三都来了,就缺你一个。”
我......
雨水这回可风光了。
至于你?躲得连个屁都不如,这辈子在妹妹妹夫面前都别想抬头。
滚吧,少在这儿碍眼!
傻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愧得无地自容。
看情形林真不像在说谎,门口三轮车把手上还系着两朵红花,想必真是去送嫁妆了。
要真像林真说的那样,全院人都去送妹妹,唯独自己躲着不见人,往后别说在妹妹妹夫面前,就是在院里也抬不起头。
更别提许大茂和刘光天肯定会拿这事挤兑他,到时候连还嘴的底气都没有。
傻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灰溜溜地往家走。
刚穿过穿堂门,就碰上了快嘴的齐大妈。
哟!傻柱,这一整天跑哪儿去了?知道雨水今儿个出嫁吧?肯定知道,要不也不会躲着。
躲得可真巧,既不用送妹妹,又躲过一场闹剧。”
傻柱懒得搭理她,低着头快步往家走。
余光瞥见妹妹房门上贴着大红喜字,还挂着副对联,一看就是抠门的阎埠贵的手笔。
连老阎家都出力了,自己却躲了个干净。
饶是傻柱再混不吝,这会儿脸上也挂不住了。
后悔也晚了,只能赶紧躲回家。
齐大妈撇撇嘴:哼!还知道害臊啊?以为你不要脸了呢!
傻柱刚进屋关上门,拿起毛巾正要擦擦发烫的脸——
吱呀一声,秦淮茹推门而入。
傻柱!我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给我难堪?啊?你说!我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作践我!
秦淮茹一进门就哭喊起来,傻柱顿时懵了。
正要出门的齐大妈也不走了,站在那儿看起热闹来。
院里人听说傻柱回来了,知道又有好戏看。
爱凑热闹的都出来了,不想惹事的纷纷关紧了房门。
后院刘海中一家、刘玉华和聋老太太,许大茂一家,中院壹大妈和尤凤霞,前院阎埠贵一家、刘建国一家,全都把门关得死死的。
娄晓娥好奇地问:“当家的,听说秦淮茹和傻柱吵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林真摇头道:“不去,围观的人越多她越得意,有那闲工夫不如在家听广播。”
“也是,她就是想挽回颜面,傻柱这回可惨了,不过也是自作自受。
妹妹出嫁这么大的事都不上心,就算要避嫌也该告诉秦淮茹一声。
给不给嫁妆是嫂子的事,说不说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责任。
多亏玉华通情达理,不然雨水这次出嫁可就太寒碜了,到了婆家都抬不起头。”
林真笑道:“所以说他俩现在打得头破血流都不冤。
你看叁大爷这个管事的都不露面,咱们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后院这边,傻柱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
秦淮茹怒气冲冲地质问:“雨水要出嫁,我这个当嫂子的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连送她的权利都没有?”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些天一直瞒着我!要不是早上雨水来说,我都不知道她今天结婚!”
“全院人都知道了,就我和婆婆蒙在鼓里,是我们不配知道吗?”
“我把雨水当亲妹妹,结果她出嫁我连个脸盆都没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过节。
傻柱你说,这段时间我和婆婆对雨水怎么样?是不是比对你还好!”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妹妹出嫁都不告诉我,存心让我难堪。
现在倒好,一个外人能送两车嫁妆,我却两手空空送她出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说话啊!这半年来我哪里亏待你了?你要这样让我下不来台!”
秦淮茹连珠炮似的责骂让傻柱头晕目眩。
这是她第一次对傻柱发这么大脾气。
傻柱心里纳闷,他还不知道秦淮茹大动肝火是因为没抢到房子,只当是没给雨水置办嫁妆,被刘玉华比下去觉得丢人。
“不就是没提前告诉你吗?至于这样吗?街坊邻居要说也是说我不懂事,又不会说你,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我心里比你还难受,你就别闹了!”
“傻柱,我这叫闹吗?我在问你话,为什么要让我难堪?以后我在雨水和她丈夫面前还怎么抬头做人?”
说着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傻柱无可奈何地叹气:“唉......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就是个,别闹了,我已经够丢人的了,你还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