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淮茹和贾张氏还在犹豫。
她们看不清形势,不相信傻柱会长期失业。
今天这场闹剧,其实是做给刘玉华看的,想逼傻柱与何飞彪断绝关系要回抚养费。
她们还惦记着何雨水的房子,根本没打算离婚。
既想让驴干活,又不愿喂草,指望驴自己找食吃。
秦淮茹表态道:“我说过,就算揭不开锅,我也会想办法养他,绝不离婚。
林真你也别激我。
玉华,你不缺这点钱,能不能先借我们应急?等傻柱上班了一定还!”
刘玉华冷笑:“你说没用!你和我们母子毫无关系。
只要傻柱开口,他给飞彪的抚养费我如数奉还!”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傻柱。
刘玉华斩钉截铁:“傻柱,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取钱给你!但要是有人敢耍花样,管她老寡妇小寡妇,我照打不误!”
林真也劝道:“傻柱,别怕我动手。
想要回抚养费天经地义,只要别忘了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
傻柱当然记得林真的再三叮嘱,当初还嫌他啰嗦。
如今细想,棒梗将来真可能把他赶出门,无论如何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抛弃亲儿子。
“淮茹,你要是嫌我拖累,咱们就离了吧,没人会怪你,飞彪的抚养费我一分不要,我也不稀罕,今儿请贰大爷叁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说白了就是让你选,要么离,要么就跟我熬过这段苦日子。”
院里众人纷纷点头,没想到傻柱这回倒说了句明白话。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发冷。
她这才发觉不仅算计落空,反倒被傻柱给套牢了。
余光瞥见林真眯着眼似笑非笑,不由得心头一紧。
秦淮茹觉得林真那笑容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环顾四周,发现聋老太太和刘玉华脸上也挂着同样的笑意。
她彻底没了主意,颓然低下头:“傻柱,我不离,往后的苦日子...咱俩就一块儿熬吧。”
贾张氏瞪大眼睛:“这算哪门子调解?问题根本没解决啊!”
秦淮茹苦笑:“妈,开不开会由不得咱们做主。”
刘海中闭口不言,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道:“既然达成和解,淮茹该管饭还得管,傻柱也得抓紧找活干。
真要想过紧巴日子,随时可以找我取经。
散会!”
这明摆着是给傻柱撑腰的会,难怪刘海中跟秦淮茹都不情愿。
林真在会上揭秦淮茹的底,就是要钉死这对冤家。
一个自私凉薄把别人当牲口使唤,一个糊涂透顶分不清好歹。
要是现在离了,等傻柱日后翻身,这俩指不定又凑作堆。
何况秦淮茹还惦记着傻柱的房子,自然不肯撒手。
不如让他们互相折磨十几年——反正八十年代前傻柱别想找到正经工作。
既然秦淮茹非要拴着这个糊涂蛋当长工,那就好好伺候着吧。
傻柱既然认定秦淮茹是菩萨心肠,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品。
至于贾张氏和那几个孩子,从前把傻柱当提款机,如今也该调个儿了。
傻柱当年为给秦淮茹带菜没少挨整,现在轮到贾家养他,天经地义。
这就是林真下的猛药,药性随着年月愈显。
只要秦淮茹不给傻柱生孩子,这剂药就永远见效。
等棒梗要说媳妇时,才是秦淮茹真正抉择的时刻。
眼下这对夫妻还看不透这步棋。
傻柱靠这场会混上了饭,秦淮茹为房子咬牙忍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捱着,转眼到了年根儿。
今年贾家的年夜饭再不能像从前那般丰盛,更愁的是冉秋叶老师马上要来催学费。
这天,秦淮茹默默走进了傻柱的屋子。
傻柱淡淡问道:“还记得你以前问我钱怎么花那么快吗?”
傻柱咧嘴一笑:“当然记得,你一直没说,是不是偷偷存起来了?”
“不是存了,是被人骗走了,之前不敢告诉你,就怕你冲动惹事,现在实在过不了年,只能跟你说了。”
傻柱瞪大眼睛:“啥?有人敢骗咱家的钱?!”
“嗯,整整50块,就在你刚回食堂那天。”
“谁干的?许大茂?”
“是刘光天,当时怕你丢了工作,我就忍了,现在想想,反正你也没工作,还顾忌啥?你去要回来吧,看贰大爷的面子,别动手。”
“这!胆子肥了!到底咋回事?”
秦淮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听得人火冒三丈。
她又拿出刘光天写的保证书,心想现在傻柱工作没了,也不用担心他丢饭碗,干脆撕破脸。
别说50块,就算5毛也得讨回来。
至于叮嘱傻柱别打架,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心话。
甚至巴不得傻柱把刘光天打伤关进去,这样既能少张嘴吃饭,还能摆脱傻柱整天缠着要孩子的烦心事。
最近秦淮茹每天按时送三顿饭,虽然都是粗粮,但不再逼傻柱找工作。
傻柱渐渐放松,不再为吃喝发愁,心思又活络起来。
看着漂亮媳妇,总琢磨着啥时候能同房,啥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