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世界,因为林真的出现,傻柱和棒梗早已多次决裂。
如今傻柱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成了拖累,未来十几年都可能没有正式工作。
贾家自然懒得再哄着他。
贾张氏见他不是撇嘴就是嘟囔,棒梗咬牙切齿,小当槐花连招呼都不打,见面就翻白眼。
傻柱在贾家人眼里就是个累赘,而秦淮茹对此视而不见,每天除了早上说句话,送饭时都懒得开口。
这种日子让傻柱备受煎熬,终于明白聋老太太说秦淮茹没把他当人看的意思。
现在只有和前院的何飞彪聊天时,他才能找回做人的感觉,才能真心笑出来。
秦淮茹让他去后院,以刘玉华的脾气必定彻底翻脸。
那样一来,他连和儿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等于要夺走他活下去的唯一乐趣,傻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淮茹,我窝囊拖累了贾家,你看着办吧,能过就过,不能过你就休了我,横竖我是个上门女婿,脸面早没了,但让我去后院和儿子断绝关系,我也不干!”
秦淮茹一怔,连忙软下语气:“谁让你断绝关系了?是叫你去借点钱,眼瞅着要过年,棒梗学费还欠着,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既然成了夫妻,不管说是你入赘还是我改嫁,横竖不能离。
我这辈子宁可当死寡妇,也不能当活寡妇。”
搁在从前,傻柱早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此刻心里却泛起阵阵苦涩。
“淮茹,你要是不肯放我走,咱就再熬几年吧。
后院我真不能去,飞彪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盼头了。”
秦淮茹脸色骤变:“飞彪是你儿子,棒梗小当槐花就不是了?飞彪过得那么滋润,借点钱怎么了?”
傻柱低声嘟囔:“棒梗他们见我跟见仇人似的,我把他们当亲骨肉,他们可没把我当爹。”
“那你倒是争口气啊!整天晃荡到三更半夜,谁能瞧得上你?让你去保城你不去,我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往外省跑,我容易吗?你心里压根没这个家!”
秦淮茹说着嚎啕大哭。
她察觉傻柱犯倔,许是自己逼得太紧。
如今棒梗几个做得太过,婆婆也不周全,才惹得傻柱逆反。
眼下不能再逼他去后院,得让他自己钻牛角尖。
秦淮茹抽泣道:“说什么我都不会离,你没工作我养你,割肉喂你都成!”
傻柱拧着眉头:“得了得了,别说这些。
明儿起别做我的饭,我找不着活计就饿着,绝不碰贾家一粒米!”
“跟我较什么劲?借钱都不敢,饿肚子能当饭吃?”
吱嘎——
贾张氏猛地推门进来,铁青着脸:“淮茹,就试试他的能耐!他自己说的,找不着活就不吃贾家饭,明儿起别给他留饭也别给钱!偷鸡给后院野种吃,丢了差事不敢借钱,活着干啥!呸,晦气!”
“妈您少说两句,先回屋吧!”
“哼!我是来叫你回去的!跟这废物浪费什么感情?你是贾家媳妇,凭啥割肉养他?跟我走!”
贾张氏拽着秦淮茹就走。
傻柱心里乱如麻绳。
踱到院里,见妹妹何雨水房门紧闭,想找她借点钱应急。
刚走近,何雨水在屋里道:“哥我帮不上忙。
趁天刚黑,大伙儿还没睡,找贰大爷开院会吧。”
傻柱没法子,只得去后院寻刘海中。
刘海中听完直摇头:“这事儿我管不了,家务事你得找街道。”
傻柱急得瞪眼:“贰大爷您这话不对啊,院里的爷们不就是管这事的?要不我找您干啥?”
“那...那你找老阎商量,他点头我就给你调解,成不?”
傻柱走投无路。
秦淮茹断粮断钱,街道发的补助票根本吃不饱。
妹妹不借,聋老太太不管。
只能找两位大爷开院会。
这日子,要么过,要么散,吃苦受累认了,总比活受罪强。
前院中,阎埠贵刚放下碗筷,正与林真、阎解成闲谈。
只见傻柱垂头丧气地走来,阎埠贵眯眼笑道:瞧这模样,愁云惨淡,脚步匆忙,定是遇上难事了!
林真转头问道:傻柱,出什么事了?
唉......淮茹非要我去后院讨飞彪的抚养费好过年,我不肯去,就吵起来了。
现在她不管饭不给钱,也不肯离婚,雨水不借我钱,连聋老太太都不理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求二位大爷开个会帮我说和说和。
林真,你也帮我说句话吧,我实在受不了贾家整天埋怨我了。”
林真嘴角微扬,心想:酝酿一个月,总算到火候了。
行,那就开会吧,我尽量劝劝秦淮茹。”
——
这会儿正是晚饭后闲来无事的时候。
一听要开大会调解傻柱和贾家的矛盾,院里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当然不愿意开会。
这种事对她百害无一利。
她本打算把傻柱逼去保城,既能避开同屋不同床的尴尬,又能以看房子为由霸占傻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