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脑仁疼!”
“要是实在没法开火,就躲着点贾大妈吧。
等她睡下了再回来,省得挨骂。”
“净说废话!能借我点钱应急不?”
何雨水沉吟道:“搁从前直接给你都成。
可现在...你还是花嫂子的钱吧。”
傻柱顿时黑了脸:“雨水,你这可不地道。
哥亏待过你吗?自行车还是我攒钱给你买的!”
何雨水平静道:“正因为这样才不能借。
你现在是贾家的人,才两天没进项就这般光景。
我要是开了这个头,往后就没完没了了。”
“得得得,都走都走!别在这儿烦我!”
傻柱烦躁地挥手赶人,何雨水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对这个哥哥,她只能帮到这儿。
何雨水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傻哥哥已经和秦淮茹成了家,以秦淮茹的性子,断不会说出赶他出门的狠话。
贾张氏偶尔会扮黑脸,与其帮傻哥振作,不如让他继续自暴自弃。
何雨水真没料到秦淮茹婆媳竟如此绝情。
原以为贾张氏心狠,秦淮茹尚存善念,如今看来,秦淮茹才是蛇蝎心肠。
她不禁懊悔当初多次撮合哥哥与秦淮茹。
那时想着哥哥这辈子都逃不出秦淮茹的掌心,不如早点成家生子。
等自己出嫁后,便不再理会院里的糟心事。
谁知秦淮茹虽嫁给了哥哥,却因种种纠葛,婚后一年都未同房,更无子嗣。
如今哥哥失业,秦淮茹和贾张氏立即变了嘴脸。
何雨水心力交瘁,决定彻底抽身。
反正秦淮茹不能因哥哥失业就闹离婚。
随他们折腾去吧,自己眼不见为净。
次日清晨,秦淮茹照例来到傻柱屋里,在桌上放了一毛钱。
昨晚我劝过妈了,她听不进去。
你中午别回来吃饭,趁院里人少免得吵架。
好好找工作吧。”
傻柱猛地从床上坐起。
实话告诉你,我根本找不着活!昨天拿出轧钢厂的开除证明,差点被别的厂保卫科扣下。
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我就死在外头!我傻柱要脸,受不得这窝囊气!你们娘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少来这套!
秦淮茹冷若冰霜的脸突然绽开笑容。
别说气话,我再去劝劝妈。
你安心找工作,没工作全家都得喝西北风,更别提要孩子了。”
说罢嫣然一笑,转身去了西屋。
傻柱怔住了。
本想破罐子破摔,却被这话浇灭了怒火。
他的性子早被秦淮茹摸透,刚想反抗就被掐住七寸。
尤其要孩子三个字,瞬间又让他打起精神。
唉!起床接着找活吧!
回屋后,秦淮茹低声道:妈,往后别把傻柱逼太紧。”
贾张氏冷哼:怎么?他还敢撂挑子?
真要把他逼急了,咱们反倒被动。
先缓缓吧。”
难道就让他整天游手好闲,累死你一个人?
放心,我自有打算,绝不会白养闲人!
要离婚也得等把何雨水的房子弄到手。
棒梗越来越大,挤一个屋不像话。”
知道了,您少跟他置气,别堵门骂了。
我问过了,他这情况确实难找正经工作。
倒卖粮票他不肯干,只能瞎逛。”
贾张氏叹气: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别让咱家吃亏。”
傻柱又在街上晃荡整天,果然还是无功而返。
为避免贾张氏堵门叫骂,他特意熬到深夜十一点才回院。
进门见林真和阎埠贵正在门口摆弄虾笼,似是准备明日去捕鱼捞虾。
傻柱眼珠一转,赶紧凑上前谄笑:三大爷,林哥,这虾笼编得真精细!
阎埠贵咧嘴笑道:“傻柱,你这马屁拍得可真是精准到位。”
林真打趣道:“他这是硬聊,没话题硬凑,典型的强聊。”
“强聊?嘿!这词儿新鲜,有创意。”
傻柱挠头笑道:“得了,别拿我开涮了,你们明儿要去钓鱼?”
“是啊,你工作找得咋样了?”
“嗐!别提这茬儿了,我要能在四九城找到活计,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明儿个周日更没戏,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们去钓鱼解闷儿成不?”
阎埠贵连忙摆手:“不成不成,你连辆自行车都没有,跟着我们多不方便。”
林真却爽快道:“没事儿,明儿你骑我家三轮车跟着去。
不过先说好,只管你三顿饭,捞的鱼虾可没你的份。”
傻柱乐得直点头:“成成成,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这事儿别告诉淮茹,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放心,就是带你散心的。
瞧你这愁的,连家都不敢回了。
记着明儿早起!”
“必须的!我鸡叫头遍就起!”
每年临近腊月,林真都会和阎埠贵去郊外钓鱼备年货。
这次照例准备早出晚归,地点早已选好,干粮热水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