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工作比卫生科多挣9块,下个月傻柱能领33块,扣除给何飞彪的20块抚养费,她还能剩下13块。
好不容易每月多拿4块,她绝不能让傻柱丢了食堂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傻柱常能带些东西回家,省得她自己花钱改善伙食。
只要刘光天不举报,就没人会管。
许大茂现在是妹夫,傻柱一年没招惹他,他肯定不会多事。
思来想去,秦淮茹既不想破财,又得阻止刘光天举报。
最后竟想到求林真出面。
她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找别人帮忙。
找贰大爷、贰大妈或刘光齐夫妇肯定不行,不仅会暴露自己曾刘光天的事,他们也管不了。
刘光天向来和父母、大哥对着干,若贰大爷开口,他可能连夜举报傻柱。
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去找林真。
走到林真家门口,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
同样是过日子,人家不争不抢却越过越好,自己费尽心思却常常得不偿失。
难道为生活争抢有错吗?小龙小凤已睡下,林国、林家、林栋、林梁也回了自己屋。
林真和娄晓娥正对坐小酌,桌上摆着白菜猪肉炖粉条和炸花生米。
想到自己还为傻柱偷食堂花生米烦恼,人家却随时能吃上,不禁感慨万千。
娄晓娥见秦淮茹上门,诧异道:“秦姐,有事吗?”
秦淮茹尴尬一笑:“孩子们都睡了,我就直说吧,想请林真帮个忙,要不出来说?”
林真道:“不用,在这儿说就行。”
娄晓娥客气地问:“秦姐吃了吗?要不坐下添双筷子?”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真不好意思。”
娄晓娥笑道:“上次因为孩子的事闹得不愉快,别记仇就好。
有事找我当家的,直说吧。”
秦淮茹犹豫片刻,尴尬道:“说来不怕笑话,前阵子刘光天问我郭大撇子的黑料,我都告诉他了,没想到他转头就把刘光齐和郭大撇子举报了。”
林真点头:“这事我知道,说重点吧。”
“呃……后来我怕贰大爷误会是我挑拨,想去解释我只说了郭大撇子,不知道他要举报他哥。”
娄晓娥故作惊讶:“你去跟贰大爷说了?”
秦淮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嗯,半路上碰见刘光天了,我们说了会儿话,他让我别声张,塞给我5块钱封口费,后来……”
林真淡淡一笑,“后来事情还是败露了,虽然是郭大撇子自己查出来的,但刘光天把账算在你头上了,是不是?”
秦淮茹苦笑道:“都说你料事如神,果然不假。
刘光天刚来找我,要我赔他50块钱,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可要是不给,他就要举报傻柱,让傻柱在食堂干不下去。
你也知道,他整人的手段多着呢,傻柱那么实心眼儿,哪斗得过他!”
林真挑眉道:“傻柱是莽撞了些,可算不上老实。
他刚被李副厂长调回食堂,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刘光天整垮?”
娄晓娥疑惑道:“刘光天怎么早不要晚不要,偏等傻柱回食堂才来要钱?是不是抓住了傻柱什么把柄?”
秦淮茹支吾道:“傻柱今天头一天回食堂,高兴想喝两杯,就顺了点花生米回来,正好被刘光天撞见。
平时带点也就罢了,偏偏今天刚复工就带,要是让李副厂长知道,非得重罚不可。”
娄晓娥皱眉道:“这傻柱也太不长记性了。
秦姐你也是,怎么不提前给傻柱备些下酒菜?”
秦淮茹脸上发烫,讪讪地笑了笑。
“事已至此,我不能眼看着傻柱丢了食堂的工作,甚至被赶出轧钢厂。
可又劝不动刘光天,只好来求林真帮着说和说和。”
娄晓娥为难道:“这事儿我们恐怕帮不上忙。”
秦淮茹眼巴巴望着林真:“刘光天跟许大茂一样都听你的,只要你开个口,他肯定不会再为难我。
50块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借钱都没处借去。
我知道突然来求你太冒昧了,可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妇道人家,行吗?”
林真轻轻摇头:“这些都不是关键。
秦淮茹,你说了半天都在避重就轻,反倒让我更糊涂了。”
秦淮茹一愣:“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
“不,你漏了最重要的。
刘光天在家挨打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就没想过把那5块钱还给他?哪怕事后说句好话也行啊,何至于让他要十倍赔偿?”
“这……”
秦淮茹一时语塞。
“既然收了封口费,就该守口如瓶。
事情既然败露,刘光天还挨了打,那钱你就不该留着。
换作你是刘光天,是不是觉得这5块钱白花了?”
“我、我当时真没想到这层。”
“要是刘光天不来找你,别说一个多月,就算一年半载你也不会想到。
其实以你的聪明劲儿,早该在他挨打当天就想到了,只是舍不得把到手的钱吐出来罢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刘光天要十倍也太过分了……”
“他要一百倍也是他的权利,毕竟你有的是时间补救。”
秦淮茹脸上辣的,感觉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羞得无地自容。
林真继续道:“除了你迟迟不还钱,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什么?”
“当然是屡教不改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