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想撤了。
这婚事本就是被秦淮茹拿捏着结的,虽说她最近靠折腾自己瘦了下来,但傻柱对她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死心塌地。
离婚也好,反正秦淮茹肯定不会选他。
正愁找不到由头开口,没想到刘海中帮他把话挑明了,简直求之不得。
贰大爷说得在理。
我无所谓,但不能委屈棒梗。
就算离了,我照样会帮衬秦家。”
秦淮茹心里发冷,但她向来能忍。
眼圈一红,先给街坊们扮出副可怜相。
“我承认瞒着棒梗和傻柱结婚是我不对,可这两个人我都放不下。
起初我只把傻柱当弟弟,帮他料理家务、洗衣叠被,后来这份姐弟情渐渐变成了依靠,他愿意为我这个寡妇遮风挡雨,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
棒梗年纪小,总想着他去世的爸爸,可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傻柱的好。
傻柱待棒梗,就像待飞彪一样疼爱,这份感情哪能说断就断?贰大爷,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怎么能让我割舍自己的半条命呢?棒梗和傻柱,少了谁我都活不下去!”
秦淮茹这番话,听得不少人心里发酸。
傻柱原本还硬撑着要离婚,这会儿一下子泄了气。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少人替秦淮茹说话。
“淮茹对傻柱真是没得说,自打东旭走了,傻柱的衣服几乎都是她洗的。”
“可不是嘛,傻柱蹲看守所那年,淮茹月月都去看他。”
“她对雨水也好,见了飞彪也亲得很。”
“要说秦淮茹,除了以前爱借钱这点毛病,还真挑不出什么错,现在也不借了。”
“傻柱这混小子娶了淮茹是他的福气,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瞎折腾什么?”
“就是!跟玉华已经闹了一回,别再闹第二回了。”
“傻柱,见好就收吧,淮茹可没亏待你!”
“别光看长相,淮茹多会持家,还孝顺老人。”
“就你这模样,许大茂那张长脸都比你周正点儿!”
一群妇女叽叽喳喳地帮腔,可何雨水这个当妹妹的却一言不发。
对哥哥的婚事,她实在不想插手,无论他是否继续和秦淮茹过,她都不发表意见。
傻柱被众人说得抬不起头,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贰大爷、叁大爷,您二位主持公道的怎么不说话了?倒是给个准话啊!”
刘海中抿了口茶,没吱声。
刚才他的调解建议被秦淮茹驳得下不来台,这会儿懒得再开口。
阎埠贵接过话茬:“老才的话确实欠妥,婚姻不是儿戏,不能草率决定。
淮茹已经表态了,两个都不想放弃。
傻柱,你呢?”
傻柱环顾四周,见街坊们都盯着他,顿时又没了主意。
这时候要是有人激他几句,他肯定硬顶着来。
可对于他和秦淮茹这档子糟心事,没人愿意掺和。
林真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和女儿小凤玩起了拍手游戏。
阎解成低头和于莉窃窃私语,刘光天撇着嘴看热闹。
刘建国、六根儿和梁子,全都作壁上观。
年轻一辈的没人愿意出主意。
长辈里的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常老四、老齐头等人,也没一个给傻柱指条明路。
这种事不是至亲,谁愿意多嘴?
好坏都得自己担着,日后难免落埋怨。
更何况何雨水和聋老太太都没表态,其他人更不会多说什么。
傻柱看了一圈,抿了抿嘴,无奈道:“我……我随便吧……”
傻柱这不是破罐子破摔,他是真没主见,没底线。
从小到大,做事全凭一时兴起,从没认真规划过什么。
如果说他有什么坚持到底的事,那就是看脸待人。
他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立刻有了底。
秦淮茹更是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傻柱一时拿不定主意,原本打算借机与秦淮茹离婚。
可听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加上街坊大妈们的帮腔,他又觉得秦淮茹并非一无是处。
虽然她现在有些发福,但正在慢慢瘦下来。
回想起从前,秦淮茹确实对他照顾有加,婚前就常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次数更是数不清。
比起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秦淮茹不知强了多少倍。
对于未来,傻柱懒得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傻柱态度松动,刘海中立即追问:秦淮茹,你真能做通棒梗的思想工作?以后能把日子过好?
秦淮茹抹着眼泪笑道:贰大爷您这话说的,我是他妈,当然能开导他。
不光我们家,在您和叁大爷带领下,咱们全院都会越过越红火!
贾张氏连忙附和:是啊贰大爷,棒梗就是刚知道这事闹脾气,孩子嘛,过几天就好了。”
刘海中满意地点头:老嫂子说得在理。
傻柱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