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路上都是工人,不下车都不合适。
他赶紧停下车子。
边上的花姐扶起秦淮茹,慌张道:“林工,快看看,秦淮茹好像不行了!”
林真上前一看,秦淮茹脸色蜡黄,气息微弱,双眼紧闭,牙关紧咬。
把了把脉,摇头道:“没事,饿的。
傻柱呢?”
花姐气愤道:“傻柱那先跑了,秦淮茹这两天就说头晕心慌,走着走着就摔了。”
林真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把傻柱那小子揪回来。”
“哎?要不要送医院啊?”
“不用,她一会儿就醒,别让她走了,等傻柱来背她回去。”
林真骑上车去追傻柱,秦淮茹果然很快醒了过来。
连着五六天了。
她早上不吃,中午和晚上吃得比平时少一半多。
活儿却一点没少干,天天头晕心慌。
刚才下班时,傻柱又耍脾气,不理她,自己跑回家了。
秦淮茹又饿又气,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秦淮茹悠悠转醒,轻声问道:花姐,我刚才昏过去了?
可不是嘛!正巧林工路过,给你诊了脉,说是饿昏的。
早跟你说突然减饭量要不得,偏不听,这下吃苦头了吧?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不碍事的花姐,我自己能走。”
别逞强!林工已经去前头叫傻柱了,说非得让他背你回去不可。”
此时傻柱正快步走向胡同口,赶着下班想追上刘玉华说几句话。
远远瞧见刘玉华和阎解成夫妇同行,刘光天在旁边嬉皮笑脸说个不停。
刘玉华虽没被逗乐,倒也没恼。
四人并排走着,乍看像两对夫妻。
这景象让傻柱心里翻江倒海,酸得眼眶发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就要揪刘光天后领。
自打傻柱出狱,刘光天确实安分过一阵,生怕遭报复不敢纠缠刘玉华。
后来见傻柱结了婚,胆子又肥了起来。
今日下班得意忘形,全然不知身后杀来个醋坛子。
咳...呃...刘光天被勒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
阎解成吓得直往后缩:傻柱!你这是干什么?
滚边儿去!老子今天非要教训这孙子!
刘光天听见傻柱声音腿都软了,忙向刘玉华投去求救的目光。
刘玉华蹙眉道:要打就光明正大,偷袭算什么本事?
傻柱咧嘴一笑:不偷袭他能老实?行,给你面子!说着松开手,来,咱俩堂堂正正比划比划。”
刘光天连退数步:谁跟你这莽夫动手!我...我找街道办说理去!
怂包!刘玉华冷哼一声,往后少来我跟前晃悠。
实话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绝了,我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说罢拉着于莉转身就走。
阎解成见势不妙,边追媳妇边喊:你们慢慢聊,我先回了!
刘光天见靠山都走了,拔腿就要跑,却被傻柱一把拽住衣领。
狗东西!敢惦记老子的媳妇,今天非让你长长记性!
“哎哟!柱哥柱哥!别动手,我跟玉华姐清清白白!再说你都娶了秦淮茹,总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吧?”
刘光天被傻柱揪着衣领提溜起来,立马怂得像只鹌鹑。
他跟许大茂半斤八两,真要是有血性的汉子,哪会干写匿名信的勾当。
“今儿这顿打你挨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傻柱瞪着眼吼道。
“别别别!傻柱我可警告你,我现在是太阳灶车间的领班,你要敢动手,明天我就找领导告状!”
“呸!老子还是轧钢厂茅房总管呢!以前管全厂人吃饭,现在管全厂人拉屎,信不信我让你憋得拉裤裆里都进不去厕所?”
“信信信!”
面对发飙的傻柱,刘光天软硬都不好使,只得认怂讨饶。
“信也得挨揍!”
砰!
“哎呦喂!”
傻柱巴掌刚扬起来,还没落到刘光天脑门上,林真就骑着自行车冲过来,直接把傻柱撞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林真你干嘛?这大冬天的穿得厚就算了,要是夏天非得见血不可!”
刘光天见是林真,感动得眼泪汪汪:“林哥够意思!兄弟有难你是真上啊!多谢林哥搭救!”
“得了,别这副德行。
下次再这么窝囊,我可不管了。”
傻柱撇着嘴冷笑:“林真,你连问都不问就撞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少废话!我不是专程来收拾你的。
赶紧回去,你媳妇秦淮茹晕倒了,背她回家做点好吃的。
告诉她再这么饿下去,趁早准备后事吧!”
“啥?淮茹怎么了?”
“饿晕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现在又不缺钱少粮,棒梗也不在家,装什么穷?至于把自己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