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冉老师一样和气。”
“晚上睡得踏实吗?”
“一觉到天亮!”
他突然崩溃大哭,“妈!我想回家!”
秦淮茹红着眼圈搂住儿子:“再忍忍,千万别学你傻叔加刑!”
目送母亲离开,棒梗一瘸一拐往回走。
下午还有跑操,脏衣服等着他搓洗,饭碗必须刷得锃亮——这些从前都是奶奶的活儿。
四合院难得清静。
没了熊孩子上房揭瓦,邻居们连呼吸都畅快了。
当然,贾家婆媳除外。
周日清晨,秦淮茹盘算着:先探傻柱,再瞧棒梗,下午还得领火柴盒回家糊。
当管教再次喊“何雨柱接见”
时,傻柱只是慢腾腾起身。
推开门那刻,他突然僵在了原地。
十几天不见,秦淮茹脸上冒出不少痘痘,眼下一片青黑,嘴角还起了个燎泡,显然这些日子没睡好。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了?棒梗呢?往常不都是他陪你来的吗?
秦淮茹叹了口气,唉......棒梗前几天被送进少管所了,得关一个月。
我这几天愁得睡不着,急火攻心就这样了。”
傻柱不由得皱了皱眉。
秦淮茹嘴里那股腐臭味实在刺鼻。
身为厨子的傻柱对气味格外敏感,胃里一阵翻腾。
他赶紧假装挠头摸脸掩饰不适,到底怎么回事?棒梗又闯什么祸了?
他偷了聋老太太倒卖粮票和补贴的钱,总共11块。
刘玉华找上门来,我婆婆骂林真多管闲事,结果发现这事的是刘光天。
林真跟我婆婆赌气,张所长来了之后,陈治国就把棒梗带走了。”
嘶——你这说得也太乱了,怎么牵扯这么多人?我都没听明白,你慢慢说,这点小事至于闹这么大吗?
秦淮茹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傻柱眉头越皱越紧,又是刘光天这个,等我出去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秦淮茹蹙眉道:刘光天为了讨好刘玉华确实可恨,但真正害棒梗被抓的是林真,他太较真了。”
傻柱心里明白,却选择性忽略了这点,只记恨刘光天一个人。
我看未必。
以林真对聋老太太那爱答不理的性子,他才懒得帮忙查什么指纹。
要不是刘光天巴结刘玉华,棒梗偷钱的事根本不会败露。”
唉,事已至此,待会儿我还得去看棒梗。
这一天不是来看你就是去看他,我都快累散架了。”
傻柱咂咂嘴道:其实吧,你要是平时多管教棒梗,他也不至于进少管所。”
秦淮茹脸色一沉: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嗐,这不就是闲聊嘛。”
懒得跟你计较。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看完棒梗还得扯几尺布,给你做条裤子下次带来。”
傻柱喜出望外:那敢情好!谢了啊!等我出去问问厂里怎么处置我。
要是还能上班领工资,你的东西我都照价给钱。”
秦淮茹露出一丝笑意:估计会让你扫厕所。
谁让你是贫农出身的工人阶级呢?打架这种事不会开除的。”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凭我的手艺,离开轧钢厂也饿不死。”
离开看守所后,秦淮茹又去了少管所。
看完棒梗去买布给傻柱做裤子,最后到街道办领火柴盒。
幸亏林真上次帮忙写的特殊申请还能找到,秦淮茹领了一万个火柴盒回家。
贾张氏一见就拉长了脸,气呼呼地坐在门口不说话。
秦淮茹一边整理火柴盒一边劝道:妈,现在棒梗中午不回来吃饭,您只要做小当和槐花的饭就行,时间宽裕多了,不能光顾着纳鞋底。”
贾张氏怒道:我什么时候闲着了?等棒梗出来不得给他穿新鞋啊?
他的鞋够多了,您就别做了。
光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哪够?现在又不是冬天,您赶紧把这些火柴盒粘完,一个月能挣3块钱,够咱们吃好几顿肉了。”
贾张氏嘀咕道:“全指望我一人可不成,上回有你和雨水搭把手,这回甭想累死我!”
“哪能累着您呢?我有空就来帮忙,这一万个火柴盒咱俩一起干!”
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下。
见秦淮茹又扯了布,顿时拉下脸:“别又是给傻柱置办的?”
秦淮茹无奈道:“我本不乐意,可他这些日子对我爱答不理的,几个月没给他捎东西,总该表示表示。
他说了,等领了工资就慢慢还钱,绝不白拿。”
贾张氏眼珠一转,压低嗓门:“手工费也得算上,让他多掏点。”
“您甭操这个心,咱抓紧干活,赶晚饭前得糊出二百个。”
贾张氏撇嘴:“要不叫雨水来搭把手?管她顿晚饭,横竖吃不了多少。”
秦淮茹笑道:“算啦,我刚瞧见她在前院帮刘玉华带孩子呢。”
“她带孩子?那刘玉华干啥呢?跟娄晓娥唠嗑?”
“听说林真要盖洗澡间,她正帮着挖沟。”
“哼!就显他林真能耐,这是要开澡堂子啊?”
……
前院里,林真拽住刘玉华笑道:“行了姑奶奶,澡堂盖好准让你用,你要累出个好歹,雨水和聋老太太非得撕了我。”
刘玉华抹把汗:“这点活儿还不够我活动筋骨呢!还剩几锹就通沟了,你想挖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