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跳脚:“全院就你有这本事!有这闲工夫!”
林真淡淡道:“要不是的,你这通骂怎么算?”
“呸!除了你没别人!专欺负寡妇家的缺德鬼!”
“行,若是我揭发的,聋老太太的钱我替棒梗赔,往后绝不为难他。
若不是——”
林真眼神一厉,“你得自扇耳光赔罪!”
“做梦!老娘不赌!”
贾张氏心里门儿清,虽疑心林真,更信刘光天是真听见了。
可眼下既要过嘴瘾骂林真,又想转移大伙对棒梗的注意力,索性胡搅蛮缠。
见林真不依不饶,她扭身就往里屋钻,嘴里还嘟囔:“欺负寡妇家,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林真一把拽住她胳膊:“骂完就想溜?棒梗偷钱本不干我事,平白挨你顿臭骂,今儿必须给个交代!”
“撒手!我、我不赌!”
贾张氏拼命挣扎。
秦淮茹忙拉住林真:“别跟我妈计较……”
林真甩开她:“由不得你!问问玉华和光天,我原本压根没想管!好家伙,骂街声隔二里地都听得见!”
他一把攥紧贾张氏手腕,“今天这巴掌你挨定了!”
秦淮茹慌忙掏出十一块钱塞过去:“林真,消消气……”
林真摆手道:“别给我,把钱给玉华,这事可以商量,但你婆婆必须赔礼道歉!
玉华妈搀着聋老太太走近,老太太劝道:林真啊,算了吧。”
林真正色道:老太太,您和贾家现在是互相忌惮,我可不一样,手里攥着真凭实据,绝不能轻饶!
说罢朝刘光天使了个眼色。
刘光天立刻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不过为了照顾刘玉华的感受,他略去了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部分。
仅凭复述的内容,就足以证明秦淮茹和贾张氏根本没管教棒梗,反而想糊弄聋老太太。
围观的邻居们实在看不下去了。
梁子摇头叹道:还以为她们这几个月改好了,原来是装模作样!
六根儿接话:狗改不了吃屎。”
挺着大肚子的秦京茹眼看堂姐和婆婆脸色铁青,赶紧拽了拽许大茂:大茂,咱们快回家,这热闹别凑了,我害怕。”
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对对,不该来看这个热闹。”
阎埠贵和刘海中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带着家人回屋。
他们打定主意不掺和,巴不得林真去报案。
棒梗偷鸡摸狗不是一天两天了,撬林家窗户、偷傻柱收音机、顺刘玉华鸡蛋、砸阎家太阳灶,每次调解都闹得不欢而散。
这回两位大爷打定主意:除非秦淮茹和刘玉华亲自来请,否则绝不开调解会。
壹大妈不忍心看秦淮茹难堪,低声对尤凤霞说:咱回屋吧。”何雨水也默默离开——一边是前嫂子,一边是好友,帮谁都不合适。
剩下看热闹的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毕竟棒梗敢偷聋老太太,就敢偷他们家。
老齐头高声道:贾家嫂子,话不能这么说!棒梗今天偷老太太,明天就敢偷我们!
放屁!贾张氏跳脚大骂,这是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黑钱,你们怎么不说她投机倒把?
聋老太太一拐杖抽在贾张氏身上:张丫头满嘴胡吣!棒梗偷钱就该认错,你骂林真更要赔罪!非要闹到派出所是不是?
刘玉华急忙解释:这钱里有街道补贴和我给的生活费,跟粮票没关系!贾婶你老实道歉就完事,胡扯什么!
见老太太和刘玉华态度强硬,贾张氏顿时蔫了半截。
“闹就闹,越大越好!我本来就要教育棒梗,被你们抢先了而已。
明明就是倒卖粮票还不认,有本事就叫张所长来查!法办,去叫啊,我等着!”
一直沉默的林真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光天,骑我的车去请张所长,快去。”
“好嘞,马上!”
刘光天离开后,贾张氏慌了神。
“林真,你、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林真冷笑,“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后悔?晚了!”
聋老太太眉头紧锁,暗自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玉华找林真,这人能把天捅破。
林真瞥见老太太神色,淡淡道:“放心,你那钱是玉华给的,和倒卖粮票无关。”
老太太松了口气,走到贾张氏跟前,意味深长道:“闹成这样,全怪你!”
“哼!分明是你惹的祸!”
贾张氏只剩嘴硬。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林真,别和我妈计较,你不能毁棒梗啊!张所长一来,棒梗就得进少管所,以后还怎么回学校?同学老师怎么看他?”
林真摇头,“毁棒梗的是你们自己。
刘光天说了,你们知道棒梗偷钱后非但不纠正,还让孩子瞒着。
结果已经注定——我敢说,棒梗到现在都不觉得偷钱是错!”
棒梗确实不认为自己有错,只觉得全家被欺负,恨恨地瞪着刘玉华和林真,要不是怕挨打,早骂出口了。
秦淮茹哀求:“给我们点时间行吗?我好好劝我妈和棒梗,别叫张所长来……”
林真打断:“简单,让你婆婆给我道歉就行。
平白骂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