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秦淮茹也曾提过郭大撇子动手动脚的事。
可傻柱除了找李副厂长告过一状,便再无动静。
这浑人欺负起软柿子从不手软。
院里除了林真他横着走,厂里但凡职位低的,见谁都要刺两句。
可对上头的人,到底不敢造次。
如今听说郭大撇子被贬到车间,傻柱顿时来了精神。
“不光郭大撇子,出去还得找林真理论,死脑筋!睁只眼闭只眼能咋的?”
“快别提了,那天下班我去寻他,连门都没进就被他那俏秘书拦了,如今人家忙着搞发明,路上都逮不着人影。”
“嗬!这小子倒混出派头了,还配秘书?”
“可不,等你出来时,怕是要改口叫林主任喽。”
待秦淮茹离去,傻柱抱着新棉袄回监舍,心里像揣了团火。
可欢喜劲儿过去后,铁窗岁月便显得格外难熬。
原本已心如死灰,渐渐习惯了牢狱日子。
如今秦淮茹这一探视,新棉袄往身上一披。
倒叫他重新惦记起外头天地,偏又困在这方寸之地,越想越觉度日如年。
接连几夜辗转难眠,不是念着儿子何飞彪,就是想着秦淮茹娘几个。
终日望眼欲穿,只盼着下次探视早日到来。
……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除夕。
今年四合院格外清静。
叁大爷阎埠贵本想张罗联欢会。
贰大爷刘海中却死活不同意——大儿子工作不顺,房子没着落;俩小的还跟他怄气不肯住窝棚。
自觉脸上无光,索性闭门不出。
阎埠贵原打算写春联换些年货。
最后只得在门口支张桌子,摆个空盘子权当募捐箱。
正以为要冷场,大清早却见秦淮茹领着棒梗过来。
棒梗捧着把炒花生往盘里一搁,咧嘴笑道:“叁爷爷,求您写副对子。”
秦淮茹帮腔道:“叁大爷,可得写些吉祥话呀。”
阎埠贵心里琢磨着,贾东旭是去年年后去世的,眼下才第二个年头,按理说贾家还不能贴红对联。
淮茹啊,你来求春联我很高兴,但规矩不能破,特别是我们这些写对联的讲究人。
东旭是去年年后走的,这才第二年,得等到后年才能贴红对联呢。”
秦淮茹笑道:叁大爷说得是,我这是替傻柱求的。
前些日子去探监,他特意嘱咐别忘了贴春联,我这不就第一个来找您了嘛。”
阎埠贵乐呵呵地点头:好好好,来捧场就好,比老刘强多了。
笔墨纸砚都不用你准备,给把焦花生就成!
他挥毫泼墨,一副喜庆的对联很快写好。
秦淮茹心满意足地拿着对联离开。
不一会儿,林真拎着包五香瓜子过来。
叁大爷,麻烦给我家、老太太家和傻柱家都写一副。
这点瓜子够不够润笔?
够够够!你的字比我强多了,怎么还找我写?
您这话说的,您可是咱们院专门写春联的,有福气加持。
我都来捧场了,您就别推辞啦。”
成成成,我这就写。
不过傻柱那屋不用写两副,刚才秦淮茹已经替他求过了。”
哟?有意思。
那您看着写吧。”
求对联的人渐渐多起来,阎埠贵忙得不亦乐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写到中午。
收获颇丰:满满一盘花生瓜子,还有些点心和糖果。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这比联欢会收的还多!多亏秦淮茹和林真带头,明年还这么办!
叁大妈边收拾边问:老阎,林真来捧场不奇怪,可秦淮茹怎么这么积极?雨水都不管她哥的事,她倒上心得很。”
阎埠贵笑道:管她呢,只要不算计咱们就行。
不过我瞧着,这里头准没好事。”
下午,许大茂和秦京茹提着猪肉韭菜回来,准备包饺子。
秦淮茹看见,连忙迎上去:京茹、大茂,今晚来我家吃饭吧,院里就咱们两家最亲。”
见秦淮茹这么热情,秦京茹愣住了,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本想讽刺几句,想到媳妇有孕在身,得听林真的话安分些,便赔笑道:姐,不用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秦淮茹撇嘴:瞧你小气的,怕我占便宜啊?放心,你们的肉菜留着明天吃。
今晚我家有鸡有鱼,还包了猪肉饺子。”
许大茂探头一看,果然桌上摆了不少食材,贾张氏正在剁鸡。
他心里纳闷:秦淮茹这是不过了?
这个...
秦淮茹不以为然:怎么,真要跟我断绝关系啊?初二不回娘家了?
不是...那个...许大茂一时语塞。
“放心,我只是想通了,城里就这么一个妹妹,还住在一个院里,就算她再惹我生气,我也得包容,毕竟血浓于水,对吧?”
许大茂被秦淮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对对对,你说得对,京茹在城里确实只有你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