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满嘴是血,两颗门牙不知飞哪儿去了。
傻柱发泄完怒火,浑身舒坦。
这次不用细查,他直接承认是自己先动手,就因为刘老二嘴贱欠揍!
审理结果出来,屡教不改的傻柱刑期加到一年。
再闹就得转去监狱了。
为避免他再打架,这次给他换了间房。
新房间的人都是快出去的,没人惹事,傻柱很快成了老大。
没人欺负他,他也懒得欺负别人,就这么混日子。
……
转眼到了周日。
易中海拉不下脸,一直不去看傻柱也说不过去。
这天,他和壹大妈一起去探监。
他还不知道傻柱住进了自己曾经待过的房间,秦淮茹和雨水上次回来都没提。
更不知道托雨水去保城的事,还以为傻柱仍在他的掌控中。
结果到了地方,一报名字,傻柱直接拒绝见面。
只捎来一句话。
“咱爷俩的账等一年后再慢慢算,你可得保重身体,别提前咽气了。”
易中海一时没反应过来。
传话的人只复述了内容,没模仿傻柱说话时的神态。
壹大妈抹泪道:“柱子这是怕你操心,他因为打架又加了刑期,不见面反而让你少些牵挂。”
易中海闻言心头一热。
忽然觉得前几日没随何雨水她们去探监有些过意不去,倒辜负了傻柱这番心意。
“同志,何雨柱现在表现如何?还跟同监舍的人起冲突吗?”
“最近安分多了,给他调了监舍,现在同住的都是快刑满的,只要他不再惹事,一年后就能出去。”
“那就好,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希望他好好改造。”
回到四合院,壹大妈说起傻柱加刑到一年的事。
何雨水心里发苦却无可奈何,好在换了监舍,否则以哥哥的莽撞性子,怕是刑期还要延长。
没了傻柱的四合院格外清净。
许大茂没了死对头,刘玉华耳根也清净了。
秦淮茹找不到接济的人,也消停不少。
众人这才发觉,院里往日鸡飞狗跳,多半是傻柱搅和的。
如今没了他,反倒觉得舒坦——横竖那滥好人只顾帮衬秦淮茹,对旁人从不上心。
阎解成嗤笑道:“混到这地步,傻柱可真够惨的!”
六根儿咧嘴道:“惨?秦淮茹才叫惨!这两天连个笑脸都没有,怕是找不到喽!”
刘建国摆手:“少说两句,当心她缠上你!”
“嘁!钱都在我媳妇手里,想勾搭随便,借钱免谈!哈哈……”
中院里,秦淮茹正跟何雨水商量。
“雨水,傻柱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我婆婆带着棒梗住进去,权当替他看房子。
上回壹大爷撮合的事让棒梗记恨,让孩子住一年,兴许就改观了。”
何雨水暗自为难。
搁以前她绝不会推辞,甚至乐见其成。
可如今有父亲叮嘱,她不敢把祖宅轻易让人。
万一贾张氏母子住惯了,日后哥哥真要娶秦淮茹,这房子怕是要成祸根。
正踌躇时,林真拎着包袱,搀着聋老太太到了门口。
“雨水,傻柱屋的钥匙呢?老太太嫌我家飞彪晚上闹腾,要搬来躲清静——瞧瞧,这老祖宗多精,光想逗重孙笑,不听孩子哭!”
聋老太太撇嘴:“哼!小崽子管得着?全院儿我想住哪儿住哪儿!”
何雨水顿时眉开眼笑。
这分明是林真拉着老太太来镇场子——飞彪夜里从不哭闹,分明是防着有人打房子的主意。
林真不用多想,就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让贾张氏或自己带着孩子住进傻柱的屋子。
要是真让他们住上一年半载,万一傻柱在看守所里又惹事加刑,这房子怕是要被贾家长期霸占了。
这种趁人之危、强占绝户房产的事,在那个年代屡见不鲜,尤其是解放前,手段更是毫无底线。
林真自然看不下去,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刘玉华。
刘玉华却满不在乎,大手一挥:怕什么?等飞彪长大了,就算秦淮茹真嫁给傻柱,她也得乖乖搬出去!
林真摇头笑道:你啊,就是心太大。
你想想,要是贾家真住进去了,棒梗可比飞彪大七八岁,要结婚也是他先结。
到时候街道办和轧钢厂肯定顺水推舟,把房子批给棒梗。”
一旁的聋老太太也点头附和:玉华,听林真的,千万不能让秦淮茹住进去。
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该搬过去。”
刘玉华眉头一皱:我要是搬进去,岂不是等着和傻柱复婚?我宁可不要这房子,也绝不和他复合!
林真笑道:又不是非要你去住,只要有人占着房子,别让贾家得逞就行。
老太太,咱们这就收拾收拾,我扶您过去。”
聋老太太笑骂:你这小子,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嘿嘿,您要是不想看着飞彪的房子落到棒梗手里,就继续在后院住着。
要是搬去中院,有雨水和壹大妈照应,反而更方便。”
聋老太太无奈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走吧,别让秦淮茹抢了先。”
林真连忙拎起包袱,搀着老太太来到何雨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