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听完您的话才有胃口。
当年究竟为何离开?
何大清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那时要划分成分。
幸亏你祖父早逝,否则定成封建地主。
他曾在王府掌勺,享尽荣华,总惦念前朝时光,给我取名。”
咱家不是雇农吗?
嘿嘿——何大清露出狡黠神色,我打听过,即便变卖家产,光那两间房就够评富农。
你们往后难谋好差事。”
所以您一走了之?
恰逢你后...那女人进京。
我托人给你们弄了雇农身份,既保全你们,又成全自己,两全其美的事。”
她不是我们母亲!您一走了之还说为我们好?
怎会不管?每月寄十块钱给易中海,直到你哥工作才停。
四季书信不断,总打听你们消息。
你们可是我骨肉啊!易中海来信说,去年你哥还在院里骂我呢!
胡说!哥哥虽怨您,从不当众辱骂!
看来所托非人啊......何大清恍然,易中海总说你们恨我,今日见你尚有孝心,分明是他从中作梗!
何雨水静默良久:易中海当壹大爷时专管院里事,近来名声扫地。
他从不说您寄钱的事,当年每月给五块钱买粮,街坊都夸他心善。”
何大清气得发抖:好个两面三刀的老东西!这些年不敢回家,既怕被举报,又怕被儿女驱逐。
原来是他在捣鬼!
他竟这般算计?真如传言所说,想捡现成的养老,让哥哥给他送终?
何大清面无表情道:这些年我没回过院里,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柱子怎么打算的我也不干涉,随他去吧,我问心无愧。”
何雨水红着眼眶道:您觉得离开是为我们好,可您问过我们的想法吗?我们不在乎什么成分,只想有个父亲在身边。
现在我哥变得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懂,就是因为没人管教!
何大清摇头道:不至于,柱子表面莽撞,心里明白着呢。”
哼!他要是真明白,怎么会离了婚见不着孩子,还把自己弄进监狱!
什么?柱子成家了?还有孩子?夏天老易来信时怎么只字未提?
这次就是哥哥让我专程来问清楚的。
现在大白了,易中海也好,壹大爷也罢,都跟咱们何家没关系了。
只要哥哥还认我这个妹妹,就绝不会给易中海养老!
何大清沉声道: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
快说说,柱子离婚入狱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水便将傻柱与刘玉华结婚,到何飞彪如今三个月大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何大清欣慰道:好!这才是我何家的媳妇,老宅就该留给他们母子!有孩子的照片吗?
没有,您想看孙子就自己回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
见到易中海就算不动手,那个黑心肠的也会举报我。
而且这边也不放人。”
那您就一辈子不回去了?
唉...形势所迫,等机会吧。
放心,真要到了那一天,我肯定会回去的,叶落归根,不会死在外头。”
何大清望向东北方的天空,那是京城的方向。
等你哥出来,让他离易中海远点。
要是他不听,你就多照应飞彪。
要是有人打老宅主意,你一定要拦着。”
嗯,您去上班吧,我这就回去。”
闺女,不吃了饭再走?
该问的都问了,事办完就不多待了。
您要是想回,易中海根本不足为惧,他现在已经身败名裂。
要是舍不得这边,我以后也没空来看您了。”
何大清愧疚道:已经亏欠你们兄妹了,不能再辜负这边。
两头总得顾一头,对不住了。”
何雨水泪如雨下,既伤心又愤恨。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直到路口转弯消失,都没再看父亲一眼。
何大清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唉!都是命!
......
天色已暗,何雨水红肿着眼睛回到四合院。
见聋老太太和刘玉华正在林真家说话,急忙上前问道:老太太,您知道我爹为什么离开吗?知道这些年来壹大爷一直和他通信吗?
聋老太太闻言一怔:雨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刚从保城回来,见到我爹了。”
林真和娄晓娥对视一眼,面露诧异。
刘玉华和聋老太太也满脸疑惑。
怎么突然去保城了?
我哥让我去的,问问他有没有按月寄钱。
我问过了,他每月都给壹大爷寄十块钱,可壹大爷为什么说他抛下我们不管?
聋老太太吃惊道:柱子怎么会突然让你去问这个?
何雨水平静地说:“我哥被关在壹大爷以前住的房间里,估计里面的人跟他说了些事。”
聋老太太点点头,“我晓得你爸为啥离开,也知道他每月给你们寄钱,但不知道他跟壹大爷一直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