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替你顶罪?骗鬼呢!
刘老二接茬:论算计人,我们是他祖宗!张麻子,给他说说。”
三角山羊胡的瘦子阴笑道:那老东西天生绝户相,假正经真黑心,雷劈都得躲远点。”
还有那秦寡妇,刘老二咂嘴,易中海夸她贤惠?分明是个窑姐!她男人死得巧,要不非得拉帮套......
我!
傻柱暴起一拳,正中刘老二左眼。
哎哟!管教!新人打人啦!老冯头扯着嗓子嚎叫。
刘老二倒地偷笑,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你阴我?!
孙子,多陪爷爷住几天吧!刘老二捂着眼狞笑。
没有监控的年代,伤情就是铁证。
刘老二眼睛肿得发黑,傻柱却验不出伤。
加刑一个月的判决下来后,傻柱彻底蔫了。
刘老二几个再怎么撩拨他,他也不会上头动手了。
如今他可算明白了,看守所不是四合院,也不是轧钢厂,在这儿犯浑没人兜着,没人惯着。
刘老二再挑衅找茬,傻柱也跟他嬉皮笑脸不当回事。
张麻子笑道:这傻柱看着老实,骨子里却透着市井小人的精明劲儿,死要面子,攀高踩低,欺软怕硬。”
傻柱咧嘴一笑:行啊张麻子,你这么能掐会算,咋没算到自己要蹲号子呢?
张麻子摇头晃脑:算命先生不算自己命,要不我免费给你算一卦?
成啊,你尽管说,我就当听个响儿!
嘿!你小子怎么跟大哥说话的?刘老二作势又要逼傻柱动手。
哎~刘老二你敢碰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也加刑?当初欺负我不懂规矩,现在我可门儿清,你们再想阴我?哼!没戏!
张麻子摆摆手:刘老二你先消停会儿,我给这迷途的小兄弟指点迷津。”
傻柱斜眼瞅着张麻子,心说随你怎么撩拨,老子绝不动手,就算忍不住也得避开脸打。
谁知张麻子非但没激他,反而和颜悦色地问:你本名何雨柱对吧?有个妹妹,十来岁时你爹跟着白寡妇跑保城去了?
傻柱一愣:这事儿壹大爷跟你说的?
嘿嘿,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伪君子,特意提了这茬,说每月给你们兄妹五块钱,还帮着买粮食,直到你参加工作才停,可真是大公无私啊。”
傻柱冷笑:本来就是,钱粮都是实打实到手的,任你们怎么抹黑我也不信。”
唉...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那钱是你爹从保城寄来的,他不是真不要你们兄妹,是身份问题不得不走,否则现在就该在这儿陪我们了。
每月他都往四合院寄十块钱,经易中海的手转交给你!
你放屁!我爹就是不要我们了,我带妹妹去找他,他连面都不见,那寡妇家门都不让进!
说你傻还真不冤。
你爹是倒插门进寡妇家,哪有权力收留你们?再说真要收留了,四合院那两套房不就没了?不信等你出去后去保城问问就明白了!
你...你管这么宽干嘛?
张麻子说得在情在理,傻柱不由得起了疑心。
老冯头嘿嘿直乐: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偏巧来了个假仁假义的易中海,不拿他逗闷子,这漫长的日子怎么打发?
张麻子接着说:易中海说你爹扔下两个孩子不要,连首都户口都不要,愣是跟寡妇跑小城去,我一听就不对劲。
果然套出话来——你爹是谭家菜传人。
好家伙,谭家菜在清朝可是专供王公贵族的,你们院里成分最高的才是个中农,连富农都没有,哪来的谭家菜手艺?
傻柱呆住了。
他小时候稀里糊涂,从没留心这些。
可记忆里老爹何大清带他学厨时,进出确实都是大户人家,绝不是现在这雇农身份能去的地界。
张麻子咧嘴一笑:你爹是为了给你俩弄个好出身才走的,我料定他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果不其然,易中海被我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实情——你爹每月都寄十块钱过来。
易中海还说怕你们兄妹赌气不收,这才瞒着不说。
哼,真要这么想,直接把钱交给你们院的聋老太太转交不就成了?
傻柱如遭雷击。
父亲绝情离去与易中海无私相助的竟完全颠倒,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令他难以承受。
虽说张麻子只是个江湖术士,却深谙攻心之道,字字句句都戳在要害处。
傻柱不得不信,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胡说!我爹要是真惦记我们,这么多年怎么从不回来看一眼?准是又被哪个寡妇勾了魂,早把亲骨肉抛在脑后了!
张麻子摆摆手:没见过令尊,不敢妄断。”
老冯头插嘴道:兴许是易中海写信说你兄妹恨他,他拉不下脸回来。
又或许是怕被人揭穿成分造假。
想知道,等两个月后你去保城当面问个明白。”
傻柱攥紧拳头。
空口无凭的话本不足信,可心底涌起的恐惧却挥之不去。
他害怕保城之行会证实父亲确实按月寄钱,害怕所谓成分造假确有其事,更害怕易中海多年来的关怀全是伪装。
若真如此,这十几年岂不活成了笑话?
见傻柱哑口无言,张麻子越发得意:知道易中海为啥替你坐牢吗?就图个名声,指望你给他养老送终!这路数跟宫里太监收干儿子一个样——现成的总比从小养大的靠谱。
你啊,就是他相中的养老工具。”
老冯头嬉皮笑脸接茬:柱子——老易不是总这么叫你么?等开春我出去了也找你,教你扒窃手艺,包你在火车站横着走。
条件嘛,认我当干爹给我送终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