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芪摇头道:许大茂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嘴上没把门的,人家能讹上他?
许大茂愁眉苦脸地叹气:唉......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我空有个放映员的好差事却孤家寡人,就是嘴上图个痛快,又没真干什么,结果还被缠上了!
林真瞥了他一眼:少在这儿装可怜,真没做亏心事就别怕。
要是想跟秦京茹过,就去把证领了,以后管住你这张嘴。
院里一个傻柱一个你,一个嘴欠一个嘴贱!
许大茂如释重负:可要是沈翠珍死缠烂打怎么办?这事说不清楚啊!您是不知道,那女人泼辣得很,要不是我机灵,早就栽她手里了!
没做亏心事就别怕,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我们说话。”
我就是随口哄她,说要给她办城里户口......
那你就去跟她认错,说自己满嘴跑火车,自己想办法解决。”
行,我听您的。
过几天下乡我专门去找她赔不是,那您二位聊,我先回了。”
许大茂走后,林真和叶芪相视一笑。
叶芪道:师父,您不知道乡下人多想进城,特别是首都。
许大茂不招惹人家都要往上贴,这下可好,非得脱层皮不可。”
林真淡淡道:让他吃个教训也好。”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果然和秦京茹领了结婚证。
秦京茹把攒了大半年的工资都交给了许大茂,许大茂也给她买了辆自行车代步。
两人复婚后,给林真家送了半斤糖果两瓶酒,院里其他人家连颗糖都没分到。
看着秦京茹挽着许大茂的胳膊,手里提着猪肉和鱼,贾张氏气得直瞪眼,嘴里不停地念叨:没良心的东西......
许大茂和秦京茹不屑地瞥了贾家一眼,得意洋洋地回家庆祝去了。
秦淮茹冷声道:妈,跟她置什么气?以后再被许大茂赶出来,咱们可不收留了!
贾张氏懊恼道:要不是图她那点住宿费,早该听你的不让她进门!现在倒好,反倒成全了她!往后她再来求,我绝不答应!
......
院子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转眼入冬,刘玉华在娘家住了两个月。
聋老太太去看望了十几次,最后一次差点摔倒。
刘玉华听说后,当即决定周日搬回四合院。
虽然不想见到中院的易中海、傻柱和贾家人,但为了照顾聋老太太,她还是决定搬回后院。
听说刘玉华要回来,消沉了两个多月的傻柱突然来了精神。
周日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大扫除,又是扫地又是洗衣。
见傻柱这么勤快,何雨水和秦淮茹都暗自高兴,这个懒汉总算振作起来了。
易中海这几天心情也不错。
他发现尤凤霞虽然聪明伶俐,但为人正直。
经常去帮娄晓娥照看孩子,也没受什么不良影响。
看来林真夫妇并没有在尤凤霞面前说他坏话。
易中海对尤凤霞的看法渐渐有了转变,从最初的防备变成了愧疚。
眼见傻柱靠不住,易中海的心思全转到了尤凤霞身上。
清晨见傻柱突然打起精神,易中海忍不住笑出了声。
聋老太太更是喜上眉梢,一大早就守在前院林真家,专等刘玉华归来。
要说院里最欢喜的,倒还不是聋老太太。
而是许大茂。
秦京茹有喜了,千真万确是他的种,已经怀了一个月。
更让他舒心的是,这一个月里东乡的沈翠珍没来城里闹腾。
许大茂仿佛已经瞧见了美满日子在向他招手。
表面上看,四合院一片祥和。
殊不知一辆长途汽车正载着哭肿眼的沈翠珍和她爹娘兄嫂,还有怒火中烧的牛村长,慢吞吞往城里驶来。
上午九点整。
林真和阎解成接回了刘玉华母子。
刚进四合院大门,阎埠贵老两口就瞪圆了眼睛。
玉华?这真是玉华?
刘玉华抿嘴一笑:不是我还能是谁?才两个月不见就不认得啦?
阎埠贵拍着大腿惊叹:都说生完孩子会走样,你这走样走得可稀奇——竟瘦了一大圈!
三大妈凑近问:玉华,现在体重多少?
一百九,比两个月前掉了三十斤。”
哎哟喂!这不是遭罪了吗?是吃不好还是孩子闹的?
孩子乖得很,哪能吃不饱?我和我爸的工资加起来每月小一百,细粮管够。”
聋老太太乐呵呵插话:我家玉华可不缺嘴,我的重孙更是省心的主儿!
傻柱杵在门口张望,见众人走来不由得一怔。
这些日子他虽在食堂上班,却只在后厨打杂,难得见刘玉华一面。
乍见之下,发现她脖颈有了线条,脸盘也不再,连下巴轮廓都显出来了。怪事,生孩子还能掉秤?傻柱心里嘀咕着,踮脚偷瞄儿子。
何飞彪在母亲怀里晃着铃铛咿呀作声,看得傻柱心头一热,下意识往前凑。
咚!
聋老太太的拐杖精准敲在他小腿骨上。
哎哟喂!老太太您这是?
急什么?好好表现有你抱的时候!聋老太太压低声音训道。
傻柱顿时心头一暖,暗想老太太到底还是疼我。
刘玉华冷眼扫过傻柱,头也不回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