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忠告?”
“你把贾张氏当泼妇,贾张氏把你当。
你算计秦淮茹给你养老,小心最后连棺材本都被那寡妇当柴烧了!”
易中海冷哼:“挑拨离间?你这手段还嫩了点!”
“别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是真不信尤凤霞,非让傻柱和秦淮茹养老,就赶紧促成他俩结婚,别怕贾张氏,也别再算计刘玉华。
都快退休的人了,安分点不行吗?我可是为你好。”
这话连林真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易中海了。
“少胡说八道!我可没你这么龌龊!”
“行行行,你高尚我卑鄙,总行了吧?反正你不傻,自己琢磨吧。
要是不抓紧撮合傻柱和秦淮茹,我就去劝傻柱跟刘玉华低头认错!”
“你!”
“自己掂量,别再来烦我。”
林真摆摆手扬长而去,他料定易中海不会轻易放弃。
必定还会强推傻柱和秦淮茹的好事。
若再拖上十年八年,恐怕真会像原剧情那样,连贾张氏都会接纳傻柱。
与其钝刀子割肉让贾张氏慢慢妥协,不如现在就让她看清易中海的算盘。
如今贾张氏仍惦念亡子,对任何接近秦淮茹的人都充满戒备。
易中海送些小恩小惠她尚能装糊涂。
可若真要打她儿媳的主意,这老太婆绝对会撕破脸皮。
易中海与秦淮茹的谋划,已彻底断送傻柱与刘玉华复合的可能。
这次林真也设了个局,要让傻柱、贾家与易中海彻底反目。
既然都是玩心计的高手,何必整天吵吵嚷嚷。
眼下林真手握主动权,毕竟后院刘玉华带着孩子——那可是傻柱的命根子。
只要易中海不按他的路子走,
他就能怂恿思子心切的傻柱向刘玉华认错。
成不成另说,至少能让易中海和秦淮茹如坐针毡。
易中海心知肚明,这是被林真掐住了七寸。
想要晚年有人照料,要么接受他送来的尤凤霞,
要么赶紧促成傻柱和秦淮茹。
眼下就这两条路可选。
否则注定老来无依,孤苦伶仃。
但他始终不信精明的尤凤霞会甘心给自己养老。
眼下只能按林真说的,加紧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明知可能是个更深的陷阱,也不得不跳。
这种无可奈何又憋闷的感觉,让他心口阵阵发疼。
转头看见叶芪诊所近在咫尺,本想去拿点药。
转念想到林真特意带他来这儿,不就是算准了他要求医问药?
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受制于人?
“不吃药也死不了!”
易中海恨恨自语,扭头往家走去。
到家一看,贾家老小早已散去。
傻柱回屋继续喝闷酒,何雨水跑去后院逗飞彪。
只剩老伴和尤凤霞在收拾残羹,给他留了些饭菜。
“人呢?怎么都走了?”
壹大妈叹道:“你走后大家都闷头吃饭,没多久就散了。”
易中海心头火起。
这哪是接风宴?分明是存心给他添堵!
主人还没回来,宾客倒先散场了?
“老易,你和林真谈得怎样?要不要把柱子叫来?”
“不必了。
是我想太多,现在房子归集体分配,个人说了不算。
这事到此为止。”
“那就好。
你刚出来,少操点心。
快吃饭吧,专门给你留的。”
“没胃口。
把剩菜装盆,我给淮茹送去。”
“这...好吧。”
壹大妈本想说过夜菜还能再吃一顿,
但见易中海主意已定,只好作罢。
易中海端着菜盆来到西户贾家。
贾张氏眉开眼笑:“他壹大爷,蹭顿酒席就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还把剩菜都端来了?”
易中海笑道:“应该的老嫂子,你们家人多嘛。”
说着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秦淮茹心思敏锐,立即察觉易中海有话要说,八成与傻柱的住房有关。
她连忙道:妈,您先把菜盛到咱家碗里,我去把饭盒刷干净还给壹大爷。”
贾张氏不疑有他,麻利地把菜倒了出来。
秦淮茹拿着空饭盒走到水龙头旁冲洗。
易中海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便压低声音道:淮茹啊,柱子跟刘玉华这事表面上黄了,可毕竟有个孩子在中间牵着,变数还多着呢。
房子的事你甭操心,现在都是公家分配,个人做不了主。”
秦淮茹轻叹:话是这么说,可老房子不都一代传一代吗?除非新职工能分到房,还不知道分到哪儿去呢。
傻柱那屋铁定是何飞彪的,聋老太太那间准归刘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