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是来接您回家的。”
易中海睁开眼看了看尤凤霞,知道她是真心实意。
易中海叹息道:凤霞这孩子确实比我想象的更懂事,老伴啊,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林真笑道:壹大爷,您该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要不我给您赔个不是?
易中海摆摆手:跟你没关系!
那是跟谁置气呢?总不能是跟空气过不去吧?
易中海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他本就容易动怒。
这次替傻柱顶罪,不仅赔了钱,还被关了半个月。
原以为傻柱当天就会来探望,谁知被秦淮茹拦住了,隔天才来了一次,之后就再没露过面。
当时易中海为了表现大度,嘴上说着在里面挺好,让傻柱别担心。
傻柱信以为真,以为他在里面跟上班似的,还能接受思想教育。
这些天傻柱见不着儿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还顾得上易中海。
加上关押时间不长,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今天看守所的人来通知,他都忘了日子。
秦淮茹更是从没去看过易中海,反倒是尤凤霞跟着壹大妈去了几次。
易中海越想越窝火,感觉自己输给了林真。
精心挑选的养老人对自己漠不关心,反而是尤凤霞显得格外上心。
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更糟的是,关押期间那些老油条一眼就看穿了他伪君子的嘴脸,整天冷嘲热讽。
在四合院说一不二的易中海,既失去了自由,又丢尽了颜面。
身心俱疲的他熬到今天上午,眼看就要出去了,确认傻柱和秦淮茹不会来接,再加上同屋人的日常奚落,怒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阎解成咂嘴道:我明白了,壹大爷准是还在生许大茂的气!
易中海摇头叹息:我是气柱子啊,这半个月就来看了我一次!说着瞥了秦淮茹一眼。
傻柱急得直跳脚:哎哟!我这不是忙着呢吗?这几天急得团团转,我......唉!不说了,等您病好了抽我两巴掌都行!
秦淮茹赶紧打圆场:壹大爷,您别跟傻柱计较,他就是缺心眼,晚上让他请您喝酒赔罪。”
易中海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见易中海闭目休息,众人陆续离开病房。
刘光天嘀咕道:我看壹大爷这酒是喝不成了,生病肯定要戒酒。”
护士过来叮嘱:绝对不能喝酒,以后烟酒都得戒。
今天还要留院观察,最早明天上午才能出院。
你们没事就先回去吧,别影响病人休息。”
壹大妈道:老易没事了,大家都回吧,我在这儿守着。”
见易中海确实脱离危险,众人各自散去。
林真刚到厂里,就被杨厂长叫去办公室,安排他周日参加一年一度的工业研讨会。
同行的有李副厂长、技术部贺主任及三位工程师。
这次大会上,林真并未提出新产品计划。
太阳灶刚普及,太阳能热水器尚在研发初期。
他脑中虽有许多创新项目,但国内技术人才匮乏,制造工艺落后,能源短缺严重。
如同面对金山却只有瘦弱老牛拉车,空有财富难以运载。
超前构想再多,短期内也难以实现。
只能稳扎稳打,逐步推进。
此次仅建议增产小型民用电机与塑料原料,能否获批尚未可知。
当日下午,易中海坚持出院。
医生建议次日再走,但看守所气病的费用需自担,轧钢厂不予报销。
感觉好转后,他便执意离开。
晚饭由傻柱掌勺,壹大妈设宴为他祛霉运。
只邀贾家与傻柱兄妹,未请贰大爷、叁大爷及林真。
席间易中海问起傻柱与刘玉华的纠纷结果。
傻柱挑眉:壹大妈这些天没告诉您?
壹大妈摇头:怕你着急,横竖十来天就出来了。”
得,说了您准上火。”
傻柱详述签字据经过。
听闻将房子留给何飞彪、十八岁赶父亲出门时,易中海勃然变色。
糊涂!房子怎能随便送人?
给儿子天经地义啊?
聋老太太的房迟早归刘玉华!林真设套你就钻?
嗐!老太太硬朗着呢!再说飞彪成家后总要分出去住。”
易中海冷笑:替别人盘算得挺周全!你将来娶媳妇不要房?
傻柱嬉笑:这不跟您学的嘛!
少贫!没房谁嫁你?
大不了入赘!离了这院子更清净!
混账!这是逃避责任!
每月大半工资都给娘俩了,咋不负责任?
我不是说这个!易中海烦躁摆手——他怕养老落空却难以启齿。
总之不准搬走!
得嘞!您消消气,一杯,您以茶代酒。”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怒道:你爹何大清离家出走,如今只有我还惦记着你。
你们先吃吧,我去前院找林真!
哎~壹大爷您这是何必呢?字据都立好了,您就别操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