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尤远山问:“林工,要是三年内研发出双壁真空玻璃管,能立即投产吗?”
林真笑道:“别小看这玻璃管,虽原理类似暖瓶胆,工艺却复杂得多。
十年能成功就算快了,一路顺风!”
送走尤远山后,日子平静如常。
转眼又到周日。
早饭刚过,刘光天就登门拜访。
仍是央求娄晓娥说媒的老话题。
娄晓娥蹙眉:“光天,不是不帮你,适龄姑娘年前都出嫁了,街道办真没未婚女青年。”
“听说赵玉慧还单着?去年跟傻柱相亲被秦淮茹搅黄,前阵子许大茂还找过她。”
“赵玉慧正和马华处对象呢。
马华现在是食堂领班,配煤厂会计正合适。”
“唉……我这命啊……”
见刘光天沮丧,娄晓娥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于莉说她妹妹于海棠高中毕业要分到轧钢厂,今年十八,你要不问于莉?”
刘光天眼睛一亮:“于莉的妹妹肯定俊!我这就去!”
刘光天走后,林真失笑:“白费劲,于海棠眼光比她姐还挑。
她姐挑了六年,她不得挑十二年?”
娄晓娥叹道:“眼下确实难找,看缘分吧。”
不多时,傻柱竟腆着脸笑嘻嘻现身。
“林真,忙着呢?”
“不忙,来蹭电扇?待会刘玉华来了揍你!”
傻柱刚要迈步,闻言僵在门口干笑:“帮个忙成不?”
“说。”
“让弟妹给我介绍个对象。”
“去你的!”
啪!
林真甩出拖鞋砸去。
傻柱缩脖躲过,急得直挠头:“至于吗?”
“滚蛋!我媳妇是全院红娘,偏不管你!傻柱你脸皮比城墙厚!”
傻柱把拖鞋踢回屋里,叹气转身:“得,以为你好说话,原来也是个炮仗。”
“站住!”
林真叫住他,“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许大茂整天拈花惹草,我离了婚总得打算将来。”
“将来?你跟刘玉华离婚时想过将来吗?”
“行了,过去的事不提了,离婚是我们俩共同的决定,她以后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得抓紧结婚。”
林真皱眉道:“你急什么?跟谁较劲呢?许大茂?不至于吧?他要是愿意,随时都能再领证,你可不行。
等等……你是跟刘玉华比呢?”
娄晓娥冷哼道:“没错,肯定是怕玉华生了孩子后,他在院里没脸待下去。”
傻柱叹了口气,没说话。
林真笑了笑:“傻柱,想听实话吗?”
“当然想,就你看问题透彻,我才来找你!”
“你在院里除了刘玉华,根本结不了婚。
知道为什么吗?刘玉华住聋老太太那屋,就是我安排的。
你要真想结婚……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啥事这么神秘?合着是你用刘玉华拴住我?”
“滚!”
林真一声吼,吓得傻柱后退几步。
“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哼!你想甩了玉华另找?在这个院门儿都没有!除非你离开四九城找你爹去,否则只要还惦记秦寡妇,你这辈子都别想成家!明说了吧,你的房子、聋老太太的房子,都是玉华的,不服也没用!”
这番话让傻柱心头涌起一阵绝望。
“我懒得跟你争,自己想办法去!还说壹大爷偏心秦淮茹,你不也一样偏袒刘玉华?”
“柱子,你说谁呢?”
刘玉华从后面走来,正好听见,眼神一冷,杀气顿生。
“我、我说我自己呢!我去轧钢厂加班!”
“哼!秦淮茹又给你洗衣服了吧?不带点东西回来报答她?”
“关你什么事?咱俩早没关系了!”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让我撞见一次,揍你一次!”
“行,你厉害,我不跟你计较!”
傻柱嚷嚷着跑开,刘玉华咧嘴一笑,转身进屋吹电扇去了。
他们的对话被中院玩耍的棒梗听了个清楚。
他心里那股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林真和刘玉华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前院不敢再去,他悄悄溜向了后院。
棒梗鬼鬼祟祟摸到后院,摸了摸耳朵,想起去年偷傻柱的菜被刘玉华揪耳朵的事,恨意更深。
他觉得是刘玉华抢了他的菜窖、饭盒,还有零花钱。
此时后院空荡荡的——许大茂去宣传科加班,晚上要下乡放电影;贰大爷遛弯去了,贰大妈找叁大妈闲聊;刘光天兄弟俩也不在家;东西偏房的邻居没在院里;聋老太太在屋里乘凉。
连个玩耍的孩子都没有。
棒梗得意一笑,这样更好,方便他报复刘玉华。
上次报复林真失败,但回家后秦淮茹和贾张氏并没怎么责骂他。
所以他毫无悔改之意,反而觉得自己做得对。
转了一圈,还没想出办法,突然听见鸡笼里传来“咯咯哒”
的叫声——刘玉华的母鸡下蛋了。
棒梗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
“偷你一个蛋,你就少一个,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