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附和:就是!壹大爷这些年不容易,瞒着您正是为了报答您啊!
易中海挤出一丝苦笑:为院里出力是应该的...但这孩子我真不能收!
这话像盆冷水,把壹大妈浇了个透心凉。
她红着眼圈哽咽道:老易,你看凤霞多机灵啊!孩子大老远投奔咱们,你忍心赶她走?
傻柱瞪大眼睛:不会吧壹大爷?给您找养老的您还不要?您指望谁伺候晚年啊?
许大茂阴阳怪气:指望你呗!你不是院里的活雷锋嘛!
滚一边去!傻柱骂道,壹大爷才不是那种人!我有爹有妈,用不着攀亲戚!
刘玉华撇嘴:还算说了句人话。”
易中海脸上挂不住,支吾道:我...我不指望别人养老。
没孩子是命,我认了!
阎埠贵连连摆手:老易你这思想可要不得!新社会了还信命?这是老天爷送来的福分,你可别犯糊涂!
易中海噎住了——总不能当着大伙儿面说不想帮别人养闺女吧?尤其这丫头还承诺给他养老。
见易中海犹豫,林真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会意,立刻笑道:上回壹大爷被误会撤了职,这次既是补偿也是惊喜!为了给您找养老的,全院可没少费心!
傻柱嚷嚷:我提议让壹大爷官复原职!
刘海中点头:确实冤枉,该恢复名誉!
阎埠贵打断:先解决正事!凤霞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易中海皱眉摆手:当不当壹大爷往后放,先说这孩子。
十几岁的姑娘,过继不合适啊!
这时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了两下地面。
十三岁也叫大?五十多的还能过继给七十多的当儿子呢!能给你送终就行!
这话把易中海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强笑着点头,心里却一万个不情愿。
易中海打量着尤凤霞,这姑娘生得俊俏又机灵,是个好苗子。
要是能有这样的闺女,他做梦都要笑醒。
可惜,这不是他亲生的。
他担心把尤凤霞养大后,她嫁人了,或者回亲生父母那儿,再也不回来。
她真会为了京城户口和自己的家产,甘心给自己养老?
易中海心里琢磨着。
找养老的人,最好是傻一点的。
像傻柱这样实在的,或者秦淮茹这种看重名利的,何雨水那样的反而不合适。
尤凤霞一看就精明得很,跟聋老太太有得一拼。
要是她愿意养老还好,要是不愿意,自己可拿捏不住!
正犹豫时,六根哈哈笑道:“壹大爷,您该不会是怕凤霞妹妹将来不给你养老吧?怕白养几年,她嫁人走了不回来?”
刘建国推了六根一把,责怪道:“胡说什么呢?壹大爷是那种自私的人吗?院里最正直无私、最不算计的就是壹大爷了!”
易中海勉强笑了笑,心里有话却说不出口。
要是个儿子还好,娶了媳妇还能留在身边,可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但他又不能明说,否则显得自己太算计,跟他一直维持的正派形象不符。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担心孩子的父母舍不得。”
林真笑道:“您放心,过些天玻璃厂技术部的尤远山主任会带着妻儿专程来拜访您这位干亲家。
他们说,就当是女儿来京城求学,认个干爹干妈,但比一般的干亲更亲近!”
叁大妈一听,羡慕得直拍大腿:“哎哟!还是个主任啊?”
林真点头:“是啊,要不是想让女儿来京城,人家还真舍不得呢。”
阎埠贵摇头道:“老婆子,别眼红这个。
老易是八级钳工,轧钢厂有几个?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咱们可比不了。
我要是有这条件,也跟玻璃厂的主任攀个干亲!”
刘海中撇了撇嘴,略带不满地说道:“林真,你这事办得不地道,怎么不先问问我们?我和你贰大妈盼了多少年,就想要个闺女!”
他一心想跟当官的攀关系。
贰大妈也附和道:“就是!生了三个小子,没一个贴心的,还是闺女知道疼人!”
刘玉华笑道:“这下好了,壹大爷跟我爹一样,都有个独生女了!”
易中海尴尬地笑了笑,被众人捧得有些无奈。
但转念一想,跟技术部主任结干亲,确实不亏。
就算玻璃厂比不上轧钢厂,好歹是个主任。
唯一担心的,就是尤凤霞愿不愿意给自己养老了。
“这个……倒不是我不喜欢凤霞,就怕尤主任一时冲动把闺女送来,过几年又舍不得,来回折腾孩子。”
阎埠贵道:“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有事打个电话、发个,没事写封信,逢年过节坐火车就能见面。
林真不是说了吗?人家就是送闺女来京城求学的。
那些出国留学的,十几年见不到父母的多的是!”
叁大妈道:“对啊!这是认干亲,又不是把人绑在这儿不让见。
什么叫干亲家?以后常来往,两家都当自家孩子疼!”
尤凤霞乖巧地说道:“爸,您和我南边的亲爸一样,都是我爸!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
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点头道:嗯,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