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跟傻柱较劲,还是真看上眼了。
折腾半个月毫无进展。
下乡放电影时,再没遇见比秦京茹俊的姑娘。
城里姑娘看不上他,农村的他嫌土气,就这么僵住了。
秦京茹这边也不顺当。
煤厂发了工资,可挑对象的眼光比傻柱还刁。
非要找比许大茂挣得多、比林真长得帅、还得像傻柱那样听话的。
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二婚。
如今两人在院里碰见,尴尬得很。
说后悔都有点儿,但谁都不肯低头。
都憋着劲儿要找个更好的!
林真见状忍不住笑了,心想你们俩就先单着吧,反正结婚离婚都是自己的选择。
转眼过了十几天,又到了四月发薪的日子。
果然,傻柱还是一分钱都没拿到。
他气冲冲地去找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不耐烦道:能让你继续在食堂干活就不错了,还想要工资?你的钱都在你前妻那儿,找她要去吧。”
主任,您帮我和李副厂长说说,每个月好歹给我留点。
钱都被刘玉华领走了,我还怎么要?这不是存心让我吵架吗?
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傻柱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找秦淮茹要债。
他压根不知道秦淮茹已经还钱的事——林真没提,刘玉华和聋老太太也没说过。
这段时间,秦淮茹既收不到饭盒,也借不到钱,反而把之前借的都搭了进去,自然懒得搭理傻柱。
毕竟丈夫去世才一年多,她对傻柱根本谈不上感情。
不仅她,连棒梗、小当和槐花也不理傻柱。
傻柱实在走投无路,决定最后找秦淮茹一次。
要是真要不到钱,就只能去找壹大爷借了。
这天他特意提前下班,去钳工车间堵秦淮茹。
一进门,心就凉了半截——
秦淮茹正和郭大撇子有说有笑,就差动手打闹了。
秦淮茹,出来!有事跟你说!
秦淮茹皱眉:有事就在这儿说。”
你出来!单独说!
郭大撇子笑道:淮茹,去吧,我帮你看着机器。”
一出门,傻柱就抱怨:嘿,秦淮茹,你以前不是说郭大撇子恶心吗?现在倒有说有笑了?
傻柱,你吃的哪门子醋?关你什么事?我和领导说笑都不行?
行行行,不说这个。
赶紧还钱吧!
还钱?你疯了吧?我上个月就还清了!
傻柱一愣:什么还清了?钱还给谁了?我可一分没见着!
秦淮茹诧异:你这个月没找刘玉华要钱?
要什么钱?上次聋老太太给了我两块,后来就没去过后院。”
秦淮茹冷笑:去问刘玉华吧,林真替她要走了二百。
以后我不欠你的,别再来找我!说完扭头就走。
傻柱愣在原地:嘿!真的假的?你能拿出二百?
望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他心里酸溜溜的。
初夏时节,秦淮茹穿着单薄。
她的背影和刘玉华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天上的滋味傻柱不知道,但里的滋味他尝过,差点要了他的命。
唉......命苦啊!
傻柱叹了口气,推着自行车下班回家。
到家后,他特意在门口守着。
等刘玉华下班回来,傻柱赶紧凑到后院。
玉华,下班了?等你半天了。”
刘玉华冷着脸:少套近乎,有事直说。”
傻柱赔笑:还是你痛快。
没啥大事,手头紧,想借点钱。”
没钱。
你吃喝都有票,要钱干什么?
“我就不能有个头疼脑热?喝点酒抽根烟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手里没点东西,后厨的人都瞧不起我了!”
刘玉华冷哼道:“我看不是后厨的人瞧不起你,是秦淮茹懒得搭理你吧?”
傻柱皱眉:“你老提她干什么?我俩一两个月没说话了,刚才找她要钱,才知道林真从她那儿拿走了两百,这事儿我不管,你能借我点不?”
“想都别想!滚!”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外面回来,听见傻柱又来要钱,举起拐杖就要打。
“哎哟!老太太,您生这么大气干嘛?”
“被你气的!没钱自己挣去,别惦记离婚的女人,你个榆木脑袋,别以为玉华怀孕了就打不动你,我来打!”
老太太抡起拐杖就砸,傻柱气得直摇头:“行行行!我走!我就不该来后院!”
赶走傻柱后,聋老太太和刘玉华相视一笑。
“玉华,一分钱都别给他,还没到饿得揭不开锅的时候,秦淮茹一个月没理他了,继续晾着,火候还不够!”
“嗯,听您的,奶奶。”
傻柱回到家,越想越憋屈。
钱没借到,也没问清秦淮茹到底有没有还那两百块。
无奈之下,他又想找妹妹何雨水借钱。
结果何雨水还是那句话:“你去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