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吃饭了吗?”
“你妈正做着呢,有事?”
阎解成搓手笑道:“没啥,就是于莉说明儿想请林真两口子和刘玉华来家吃顿饭……”
阎埠贵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她们感情好嘛。”
“爸,明晚您和妈还有解方、解旷、解娣去不去?”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阎解成,你要是不认我这个爹就直说!”
“哪能啊,爸!我这不是来请示您吗?您看林真一家八口,除去两个小的还有六人,加上刘玉华和聋老太太,再加上咱们这几口人,至少得准备两桌。”
阎埠贵微微颔首,“没错,你想说什么?”
“您想啊,儿子结婚和头胎不都是当爹的张罗吗?爸,这两桌您总该帮我分担一桌吧?”
阎埠贵笑了笑,“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行,阎解成,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阎解成暗自撇嘴。
心想老爹这一算账,自己这趟怕是白来了。
阎埠贵拿出算盘,边拨弄边说道:“你结婚时摆酒席,那是因为你婚前工资都上交了,街坊们随的礼也都给了我。
可这次街坊们送的鸡蛋红糖,我可一样都没见着!”
阎解成嘟囔道:“爸,您总不能跟坐月子的于莉抢红糖鸡蛋吧?”
“胡说什么!我在算账呢,别打岔!”
“好好好,您说您说!”
阎埠贵继续道:“自从上次你们闹工资后,这一年我一分钱都没见着你们的,拿什么给你摆酒席?”
“哎?爸,我偶尔来吃饭您收饭钱,借自行车您收租金,怎么能说没见着一分钱呢?”
“那是你该给的,要是主动孝敬我,那才叫见着钱。”
阎解成小声嘀咕:“还不如于莉娘家呢,昨天出院前就请了一顿。”
阎埠贵瞪眼道:“你还有脸说?亲家请客怎么不叫我们?”
“人家都是娘家人,您去合适吗?”
“不说这个,你不是愁两桌摆不开吗?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你就请林真、娄晓娥和刘玉华,别请聋老太太和林真家孩子,再请上我和你妈,这不就够一桌了?”
“啊?爸,这算什么主意?林真六个孩子呢?”
“让你两个弟弟和妹妹看着,他们仨也不上桌。”
阎解成撇嘴道:“玉华和聋老太太住一块儿,林真一家子,弟弟妹妹和您也是一家子,请这个不请那个,还不如不请!”
“那你就摆两桌,反正你们两口子攒了一年钱,收了那么多东西还舍不得花?”
阎解成皱眉:“不是舍不得,给长孙摆酒席本就是爷爷的事!”
“归,你们已经分家了,子女最大的孝就是自立,积财在前……”
“行了爸,别上课了。
您要是一分不出,那明天就没您的份了。”
“你!”
叁大妈见父子俩争执不下,劝道:“解成,先别说了。
老阎,明天要是真只摆一桌,咱们去了也坐不下,丢脸的还是咱们,帮他出一半吧。”
阎埠贵点头:“要是算上人情面子,我愿意出一半。”
阎解成喜道:“谢谢爸,您真明智!”
阎埠贵摆摆手:“别夸我,这两桌得在我屋里摆。”
“为什么?”
叁大妈道:在于莉屋里办酒席,不会吵到她和孩子休息吗?这么多人闹哄哄的。”
阎解成一时语塞。
就这么定了,你要我出一半钱,就在我屋里摆两桌,否则免谈。”
好好好,在你屋里办,我...我回去跟于莉商量。”
阎解成回家一说,于莉气得直撇嘴:阎解成,论算计谁也比不上你爸!这下两桌剩菜全归他了!
算了别计较,在爸屋里办有个好处,街坊们都会以为是他请客。”
这也叫好处?咱们出钱既捞不着剩菜,还得不到请客的名声?
阎解成压低声音:你想岔了。
傻柱、许大茂、秦淮茹、六根、梁子他们都送了礼,不请他们合适吗?
于莉眼珠一转,笑道:明白了!你爸要剩菜就得担街坊们的埋怨,请谁不请谁的都是他的事,怪不到咱们头上,你可真机灵!
阎解成得意道:这都是跟咱爸学的!
次日傍晚,阎埠贵和阎解成平摊费用,在阎埠贵屋里摆了两桌。
宾客尽欢后,阎埠贵夫妇在院里刷盘子,正巧被回家的六根撞见。
哟!叁大爷,办酒席怎么不招呼一声?嫌我家送的半斤红糖少?
阎埠贵涨红了脸: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自家人吃顿饭,谁都没请!
叁大妈连忙解释:六根,要是请客怎么会落下你?你叁大爷不是那种人。”
六根冷笑:得了吧,叁大爷就是这种人!
六根刚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见状立即拉下脸。
叁大爷,跟我还来这套?专挑我下乡放电影这天请客,怕我多喝你酒是吧?我可是让京茹送了二十个鸡蛋!
阎埠贵窘迫道:大茂别误会,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嘛,改天单独请你...
叁大妈附和:是啊大茂,改天一定请你!
许大茂冷哼:改天就是没日子!说完走向林家:林工,今天带了三十斤土产,分你十五斤。”
林真趿着拖鞋出来:给玉华送去吧,她照顾老太太不方便买菜,我家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