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撅嘴道:“那我睡床尾总行吧?保证不碰你。”
“想都别想!你有工作吗?我年底前都没工资,你整天在家混吃等死,人家刘玉华可是正经八级钳工!”
秦京茹哑口无言,默默去外屋摆起了椅子。
易家屋内气氛凝重。
聋老太太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易中海。
壹大妈摸不透老太太心思,也不敢出声。
易中海抿了口茶笑道:“老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聋老太太叹道:“你知道我指望柱子养老吧?”
易中海点头:“柱子实诚,是个靠谱的。”
“你们老两口将来也得靠他。
这院里好人不少,但像柱子这样掏心掏肺不求回报的,独一份。”
“可我和他没血缘关系,总不能硬绑着人家。”
“放心,柱子不计较这些。
只要你别拆散他和玉华,这小两口般配着呢。”
壹大妈吃惊地看着两人,没想到话题转到这上面。
易中海笑道:“您多虑了,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就算您百年之后,我也会照应柱子。”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头:“好,柱子把咱当亲人,咱也得替他打算。
今儿高兴,玉华有喜了,我先回去。”
易中海连忙搀老太太到门口,嘱咐壹大妈:“路上仔细扶着。”
送走老太太后,易中海阴沉着脸瞥向西屋贾家方向。
正要回屋,突然连打两个喷嚏。
这时中院传来傻柱、林真和阎解成的笑声,易中海脸色一沉,重重关上了房门。
傻柱哼着小曲把两人迎进屋,倒上热水。
“二位稍坐,今儿我亲自下厨。”
阎解成撇嘴道:“你媳妇可吃着我们买的鱼呢,就拿白开水糊弄人?好歹先上盘花生米啊!”
“最近家里不备零嘴,玉华特意交代的。”
林真打趣道:“防棒梗呢?”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傻柱,你觉得纵容棒梗偷东西是积德?”
“那孩子有良心,偷了吃的知道分给妹妹。
自打被老鼠夹教训后,就只拿我家东西,从不祸害别家。”
林真瞪大眼睛:“这特么也算优点?”
傻柱咧嘴一笑:“这可不是夸她,我是觉得秦淮茹不容易!一个寡妇要养活三个孩子和婆婆,作为邻居能帮就帮点,小孩子嘴馋偷点吃的别太较真,可玉华倒好,上来就打,要不是看她怀着孕,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阎解成嗤笑道:“得了吧你,好坏不分的东西,阎解成,给他说道说道!”
阎解成摆摆手:“理他干啥,他爱咋咋地。”
傻柱不服气道:“阎解成,你这话啥意思?难道我做错了?”
阎解成斜眼道:“那我问你,院里谁骂你最凶?”
“许大茂呗!”
“扯淡!是贾大妈!再问你,谁家总吃你的拿你的还借钱不还,别又说许大茂啊?”
傻柱不吭声了,低头哐哐切菜。
他心里明镜似的,就是秦淮茹一家。
自打贾东旭没了,秦淮茹借的钱早数不清了,从没还过。
这大半年带的饭盒,基本都进了棒梗的肚子。
阎解成慢条斯理道:“院里最占你便宜的是贾家,可最恨你的也是贾家。
除了秦淮茹和小当槐花,贾大妈和棒梗哪个不在背后骂你?”
“行了行了!别提这个!我不爱听!棒梗恨我是因为上次林真让我打他,过阵子就好了。”
阎解成撇撇嘴不说了,端起茶杯慢慢抿着。
林真插话道:“傻柱,做人得分清好歹。
你呢,说不上好坏,就是个糊涂蛋。”
“去你的!轮得到你教训我?你说啥叫坏人?”
林真道:“你肯定觉得许大茂是坏人。
没错,他是真小人,但真小人比伪君子强百倍。
最可恨的是那种表面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这种人没现原形时谁都夸,等你看明白,早被他坑惨了!”
“阿——嚏!”
壹大爷突然在门外打了个喷嚏。
阎解成拍腿大笑:“真赶巧!”
林真也乐了:“见过捡钱的,头回见捡骂的,哈哈哈……”
西屋贾家一片沉默。
贾张氏不敢吱声了,她是真被刘玉华吓住了,心想这虎丫头要是给自己来个过肩摔,可没傻柱那身板扛得住。
秦淮茹抱着槐花发呆,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
何雨水劝道:“秦姐别往心里去,我哥他们不是存心和你们过不去。
你放心,往后院里还是咱们两家最亲。”
秦淮茹没搭腔。
贾张氏撇嘴道:“难说!雨水你没瞧见?玉华跟娄晓娥于莉打得火热,就是不搭理咱娘几个!”
雨水笑道:“她们都是孕妇,自然有话聊。
我哥啥性子您还不知道?过几天肯定又带饭盒来了。”
秦淮茹淡淡道:“行了雨水,我没事。
今天确实是棒梗不对。
明天还上班,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雨水起身道:“那成,你可别自个儿生闷气啊!”
秦淮茹勉强笑笑:“哪能呢……”
等娄晓娥她们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林真三人还在推杯换盏。